大吴经营了五六载,自以为固若金汤的两峡江防,重关险隘,就这么被蜀人以迅雷之势轻易突破?!
如此噩耗,着实匪夷所思,骇人听闻,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不知过了多久,右都督朱然强自镇定,深吸一气追问道:
“仔细说来!
“周子鱼(周鲂)、孙季明(孙奂)何在?秭归安能失守?蜀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那孙氏旁枝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叙述起来:
“周昭义和孙扬威…前几日率军出城,往西巩固江防去了。
“谁知,谁知蜀军竟突然出现!
“好多战船,数不清……
“码头…北门瞬间便丢了……
“我在下游泊湾,见势不妙,拼死才冲出来!
“周、孙二人,只怕…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就在朱然众将觉得荒谬之时,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满是愤恨之色:
“对了,是廖式!
“是潘濬麾下廖式!
“是他带人诈开了北门!
“定是潘濬老贼……潘濬老贼降了蜀了!
“如若不然,蜀人安能如此轻易连破巫县、秭归?!”
“潘濬降蜀?!”朱然脱口而出,紧接着又连连摇头。
“不可能,绝无可能!潘承明与陛下姻亲相连,荣辱与共,且与蜀人仇怨甚深,岂会……”
“怎么不可能!”那校尉激动打断,他出身孙氏旁支,对潘濬这等叛蜀投吴后,深得孙权信重的荆州外臣本就心存芥蒂。
“右都督岂不闻汉高帝释雍齿旧事?!
“潘濬乃荆州士人冠首,在荆州可谓积威深重,刘禅小儿若要安抚荆州之士,正需这等人物装点门面!
“若非他里应外合,沉江铁锥、横江铁索岂能形同虚设?!
“若非他叛国投敌,蜀人又安能越过三百里哨岗,悄无声息直抵秭归城下?!”
这番有理有据之言一出,当即扎进在场众多吴将心中。
潘璋之子潘平当即勃然大怒,以手捶墙痛骂:
“潘濬老贼!真是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
“陛下待他何等厚恩,他竟敢叛吴降蜀!
“倘落我手里,我誓为陛下诛杀此獠!”
“虎毒尚不食子,潘太常年岁已过五旬,岂不顾其留在武昌、秣陵的子女?”一旁,偏将钟离牧略显冷静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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