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一贯听完丝绸商胡德讲完雇凶杀人的所有细节后,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虽没做过刑名,但却了解锦衣卫的能力。
锦衣卫找到那三名凶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除非后者全被杀掉。
但整个北直隶都在通缉三人,沈一贯与胡德根本没有杀人灭口的能力。
一旦三名凶手被抓,胡德必将暴露。
沈一贯相信,锦衣卫仅凭那袋金豆子就能查到胡德身上,查到胡德,就意味着这盆脏水会泼到他的头上。
如今,是黄泥沾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必须自救。
沈一贯看向胡德,道:“你先回去,待我打听打听情况。切记,少出门,不可再去赌坊,不可再使用金豆子!若三名凶手被抓,我第一时间送你离京,送你到海上躲几年。”
“好,好!但愿那三名凶手供不出我!”胡德悬着的心顿时安稳了一些。
他等的就是沈一贯这句话,就是想与沈一贯捆绑在一起。
他虽有钱,但论探查官府情报,沈一贯远胜于他。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离京的,真到了不得不逃的地步,要想偷渡到海上,必须依赖沈一贯的人脉。
随即,胡德就离开了沈宅。
沈一贯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如何解此危局。
他不像胡德那样抱有侥幸心理。
胡德觉得锦衣卫不一定能抓到凶手,即使抓到了也不一定供出他,真要将其当作怀疑对象时,他还能靠着沈一贯的情报逃到海上。
而沈一贯打从心里不愿与胡德捆绑在一起。
一旦他帮了胡德,就会成为刺杀沈尧山的帮凶。
依照小万历对沈家父子的特殊对待,帮凶之罪,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陷入牢狱。
“不如坦白!不如早些坦白!”沈一贯喃喃说道。
……
沈一贯坐在书房中,一夜未眠。
待到四更天,他洗漱一番,换上官服,奔向翰林院。
今日是沈一贯担任轮值日讲官的日期。
他来到文华殿后,依照提前准备的教案,非常顺畅地讲完了课。
在一众日讲官散去后,沈一贯告知小宦官方平称有要事向小万历汇禀。
片刻后。
沈一贯在小宦官方平的引领下,来到文华殿偏殿,小万历的面前。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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