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发动数次大战,有穷兵黩武之害。”
见李奕神情专注,显然是听进去了,向训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清了清嗓子,以一种略带指点的口吻,继续说道:
“贤弟细想,如今这朝堂之上,众人虽同殿为臣,实则泾渭分明,派系纵横。若以根脚而论,首推‘元从勋贵’。”
向训竖起一根手指,“此乃太祖澶州举义前便追随左右的潜邸旧人,如李重进、张永德、王溥……乃至于为兄等,皆在此列。”
接着,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其次,便是如贤弟这般的新贵,在今上继位后才崭露头角,短短两三年间便窜上高位。尤以禁军之中,最为显著,那些新晋的青壮派将领皆是如此。”
“而你我这些人,却都有一个相同点——咱们皆是太祖和今上亲手拔擢起来的,咱们的权位、富贵都是当今皇室给的,与前朝乃至更早的梁、唐、晋诸代,恩义牵连甚少!”
说到这,向训竖起第三根手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最后,就是如张昭这类宿朝老臣,他们或因家世、或因才干、或因善于审时度势,得以在朝代更迭间屹立不倒。”
“这些人不仅数量庞大,且在朝堂内外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他们看重的不是开疆拓土、名垂青史,而是资历、规矩、稳定,以及如何守住富贵、保住权位,不在乱兵刀下丢了命。”
“然而……”向训顿了一下,直言道,“那些勋旧老臣们,见多了朝代更迭,祸事乱局,只一心求稳,不愿冒险。此等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想法,与官家志在一统的勃勃雄心,显然相悖!”
“因此,官家擢新贵而疏勋旧,提拔咱们这些人上来,执掌要枢、占据显位,正是为了行事不受肘掣。”
“加之最为紧要的禁军,也被官家牢牢掌控在手中。这年头,谁拳头大谁说话才算,那些质疑、反对之声自然无可奈何,只能借弹劾赵守微这等小事,来发发牢骚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并肩走到一段略显僻静的宫墙之下。不远处,宣徽院的衙署大门已然在望,值守的卫兵身影清晰可见。
不料这时,向训脚步忽地一顿,侧身凑近李奕,低声说道:“莫怪为兄多嘴……侍卫、殿前二司中,李重进乃太祖外甥,张永德是太祖女婿,官家倚重他们是情理之中。”
“唯有贤弟你不同,并非因你是皇室姻亲,官家才重用你。而是官家看中了你这个人,赏识你的才干、胆略和见识,这才有了后来恩典,允你娶皇后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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