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芳哪里敢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严格算起来,她距离被打包送走的勋贵女眷就差一步的距离。
两人闲聊之际,关尚也带人进来,都提着一桶桶热水。
赵基也就起身来到侧厅,这里生着一座铁炉,铁炉贴近火墙夹壁,煤炭已烧红了铁炉。
关尚见虎贲卫士将一桶桶热水倒入大桶内,再看看端着鞋帽衣袜进来的四名宫人,又看向女官田春芳与两名宫人,她们或挽袖子拿篦子,或准备梳妆盒。
撇撇嘴,关尚故作不屑,施施然后退转身离去,还顺手将门关上。
田春芳与两名宫人侍奉赵基更衣,她们几番被掳走,做这些事情已十分的娴熟。
赵基想着一会儿还要见皇后,不想浪费时间,就说:“稍后拜谒皇长子后,还要见皇后。只梳洗头发即可。”
“天日尚早,皇后又有午睡,大司马不应打搅。”
田春芳说着,就让一个宫人抬腿进入大桶,桶壁有些高,这宫人踩着矮凳也有些艰难,只能无奈骑在桶壁上,又无处借力,很是难受立刻求救。
另外四个端着木盘的宫人见了,也都放下木盘,挽起宽袖去帮她。
赵基却发现这些宫人依旧还是旧时服饰,曲裾之下就是两条丝帛直筒裤,用丝带吊在腰间里衣腰带上。
现在天气寒凉,不穿新式裤子很容易着凉、伤寒。
为了让她们长点教训,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动手拍打。
结果发现这一年多的休养,这些宫人不仅气色红润眼神明亮,就连体态也充盈起来,放在野外半个月也饿不死。
不像之前,一个个都跟骷髅一样。
即便这一年多饮食充足,可一些宫人入宫时本就年幼,在最关键的生长年龄里挨饿,形成了先天缺陷。
这真不是短期一年内能弥补的,或许往后余生里,也很难弥补。
仿佛吃彩虹一样的棉花糖,赵基都试着尝了尝,感慨说:“我之泛滥,比之旧日王侯何如?”
惹的周围一圈宫人轻笑,一个个都舍不得浪费一粒米,只能有序又紧张的排队为赵基梳理头发。
可赵基的头发茂密异常,她们带来的篦子虽然精良,却有些梳不动。
只能小股细梳,本就没有虱子、虮子,可她们非要较真,想要从赵基头上梳出白色的虮子。
还有的宫人不死心,拿起赵基褪下的衣物,仔细翻找缝线处,似乎想要找到夹缝里藏着的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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