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怒色,神情平静,就说:“贱婢听人说是大司马西征剪除李郭二贼后,为行宫送来许多旧人。又有许多勋贵女眷得以自由,寄食于行宫。而……”
“大胆说,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喏,贱婢听闻多有诽议,说是什么乡里山野之人……”
田春芳不敢再说,额头贴在地面,屏气凝神,只剩下鼻腔喘粗气的声音,她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踩进了火坑。
大司马不烧她,寄食于行宫的勋贵家族女眷也会报复她。
赵基闻言一笑:“我姐是乡下野人,的确不太懂勋贵风雅之事。如今走了也好,省的我为难。”
“大司马息怒。”
“此事与你无关,我督率吏士在外护国讨贼冒酷暑而进,彼辈不事生产却诋毁、羞辱我的姐姐。稍后我就去见皇后,正好陛下也思念董贵妃,就由这些勋贵家的女眷陪伴贵妃,同返许都。或许还能与家人团聚,嫁个如意郎君。”
赵基说着嘴角含笑,最初把解救出来的勋贵女眷送到这里来,就是担心这帮眼界很高、见多识广的家伙把自己的军吏团队污染;其次也是用这些女的,来给皇子的血统背书。
他已经领教过杜氏的灵活善变,他可不想自己麾下的军吏都有这样一个善于变化的妻妾。
自己更耐腐蚀一些,自己一个人遭受考核就行了,真没必要给麾下军吏增加课程。
吕布那里应该会很喜欢。
其实田春芳说的话,赵基也不会尽数相信。
毕竟听着多少有些违反他的逻辑认知,勋贵女眷在董卓、李郭二部那里遭受了那么多摧残,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成熟、克制。
或许这些人也想恭维、抱自己姐姐的大腿,可能真如田春芳说的那样,抱大腿的同时勋贵女眷感到憋屈,想要平衡心理亏欠,所以私下诋毁了阿姐。
又或者干脆就是日常交流时,无法掩饰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轻蔑之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们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皇长子已经不需要她们身上那点可怜的影响力来背书。
让她们去养蚕纺织,赵基都担心这些人无孔不入,腐化他的军队。
思来想去,送给朝廷,增加朝廷底蕴,才能发挥她们应有的价值。
毕竟是勋贵之女,军吏阶层也好这一口,留着就是隐患,直接送走最省事。
赵基又向田春芳打听询问行宫各处庄园的人口、产出,处于惊恐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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