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对得起谁?”
“对得起那些,惨死在轰炸下的百姓吗?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常瑞元越骂越气,手中的手杖,如同雨点般,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刘峙的猪脑袋上面。
刘峙不敢躲,也不敢还口。
甚至都不敢抱头。
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一旁的钱大均和竺培基,早已是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至少两人没见过常瑞元对除了自家子侄之外动手这么狠过。
良久。
常瑞元喘着粗气,似乎是打累了,他将手杖重重地一顿,指着门口,对卫兵吼道:“把他给我送去医院,治好后再关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他!”
“是!”
两名卫兵立刻上前,将早已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刘峙,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常瑞元疲惫地,坐回椅子上。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为刘峙的贪腐,而感到愤怒,又为督察处的高效感到欣慰。
但他同样也对华北督察处升起了一丝丝的警惕之心。
刘峙再怎么说也是常瑞元的嫡系。
楚云飞连自己人都这么查的话,到时候要牵连到多少人?
常瑞元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钱大均这才出声开口:“委座,经扶兄毕竟乃是我国民革命军二级上将,若是此事被日方知悉,势必会大肆进行宣传,这于我抗日大局殊为不利。”
竺培基此时也是补了一句:“何况刘长官此时已经主动负荆请罪,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常瑞元一拐杖直接抽在了竺培基的肩膀上:“娘希匹,培基你告诉我他刘经扶知错能改?”
“委座..”竺培基低着头不敢接话。
“我告诉你,他刘经扶不是知道错了,他是知道要死了,所以才过来求我,求我能够保他一命!”
竺培基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悻悻的缩了缩脑袋。
常瑞元喘了口粗气:“滚下去。”
“是,委座。”
钱大均颇为识趣的起身告退。
常瑞元在二人离开之后怒气不减,又将办公室内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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