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和小男孩打了个招呼,越过他身侧,走到了门边,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饼干和一块巧克力,伸手递了过去。
小男孩将手从铁栅栏的缝隙中伸了出来,飞快的拿过饼干盒巧克力,说了声卷舌口音浓重的“多谢晒”,立即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像是从游客手中接过了栗子的松鼠,转身就躲进了自己的树洞。
蒋书韵不以为意,说了声:“走吧。”向着电梯间走去。
林怀恩和师姐并肩跟在蒋书韵的后面,经过“邻居”家的门口时,听到了门里面响起了欢呼声,很嘈杂。
“是一家巴基斯坦人,七个人住我们住的那么大的房间.”蒋书韵淡淡的说道,“一个没有工作能力的奶奶,一个不能出门抛头露面的女人,三个女孩和刚刚那个小男孩,基本都靠他爸爸在冷库当搬运工赚钱养活”
“巴基斯坦?”林怀恩奇怪的问,“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家乡呢?”
“因为留下来更没有出路。”
“我的意思是他可以让他的妈妈、老婆孩子留在巴基斯坦,他打工赚钱寄回去。”
“因为留下来更没有出路啊!”蒋书韵又重复了一遍,“他把老婆、孩子们接过来,还可以再这间房子里接些手工活,即便只是偶尔能接到活,也比在巴基斯坦收入高很多,更何况孩子早点来,能学粤语、中文,还能免费读书,可以早点融入社会。但在巴基斯坦人就废了。”
林怀恩还是不那么能够理解,但他没有继续问,只是“哦”了一声。
“在你眼里他们很惨,但他们自己觉得自己能来到香岛很幸福。”
“是吗?”他感觉到疑惑,都这么惨了,还能幸福?
蒋书韵又指了指他们现在正在路过的门说,“你像住在这间房间里的大爷,头发花白,都七十多岁了,每天早出晚归出门捡垃圾,工作十三个小时,大概一天赚一两百块钱。他年轻的时候是工程师,赚得不算少,后来离婚,房子给了女方和孩子,后来前妻和孩子卖了房子移民加拿大,没办法联系的上,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香岛。现在他七十多岁了,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每天只能出去捡垃圾。”
“难道.难道没有养老金吗?”
“当然有,香岛叫强积金,他一个月能拿三千块,这点钱还不够付房租。你也体验过了,三千港币在香岛购买力远不如内陆五百。如今他年纪越来越大,捡垃圾也快捡不动了,他说要是付不起这里的房租,就只能去睡笼屋或者天桥,笼屋就是一个床铺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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