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眠枝抬了抬头,理直气壮:“什么为什么?我都听别人说了,这是家里给你准备的新房。周沈两家迟早是要联姻的,我进去看看怎么了……”
“联姻?”
周宴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笑话,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而毫无温度的冷笑。
他微微偏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嘲弄:
“我原本以为,你起码还算是个聪明人。现在看倒是我高估你了,难道看不出我对你没有兴趣吗?”
沈眠枝表情微僵,“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那么喜欢我,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放眼整个鲸港,不管是家族地位还是门庭学识,我们才是最配的。”
周宴珩为她的愚蠢感到厌烦。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近乎轻佻地掠过沈眠枝凌乱的发丝,动作看似暧昧,眼底却是一片冻彻骨髓的冷漠。
“可我偏偏最不看重的,就是门庭和学识。这两样我都有,我不需要重复的东西。我需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卑贱也可以,恶毒也可以,有趣就行。以前呢,对你可能还有那么一点逗弄的心思,但现在完全提不起劲了。”
眼看着沈眠枝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眼神怜悯,悬在半空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像逗弄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慢条斯理:“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沈眠枝眼睑轻颤。这一刻,挖心般的难受也是真的。
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眼眶中滚落,恰好滴在周宴珩尚未完全收回的指尖上。
周宴珩低头,看着自己指尖那点迅速变得冰凉的水渍,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又是这样。
被抛弃、被戏弄、被无视,永远只会摆出可怜的姿态乞求,妄想用廉价的眼泪改变凉薄的心,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周宴珩眼中最后那点虚假的“怜悯”也消失殆尽,近乎生理性的厌恶让他猛地收回了手,指尖在空中用力甩了甩,仿佛是嫌弃被弄脏了。
“周助。”他面无表情,转身准备上车。
“是,少爷。”周助立刻应声,从门内阴影处再次现身,低头越过沈眠枝,坐进了驾驶位。
“周宴珩!”
沈眠枝对着周宴珩的背影怒吼,那声音尖利,带着哭腔,硬生生刺破了雪幕的沉寂。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不明白!你到底……到底想要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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