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湾远郊,私人山脉的最高处。
一座全玻璃结构的观景台凌空挑出悬崖,三面皆是顶级特种玻璃无缝拼接,透明度极高,几乎消融了室内外的界限。
脚下是垂直的岩壁,再往下,是连绵起伏、直至天际线的莽莽雪岭。
这里,有全北湾最美的雪景。
周宴珩坐在观景台中央一张宽大的休闲椅中,赤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面前低矮的茶几上,只放着一杯冰泉水,玻璃杯壁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少爷。”周助推门而入,垂首汇报,“沈小姐已经回到老宅,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还主动提及明日的花艺课,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
都这样了,还坐得住,图谋不小。
周宴珩唇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
他摆摆手,周助会意,躬身退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
观景台内侧缓缓走出一个人。
顾彦额角的伤口已简单处理过,贴着一小块纱布,但脸色依旧苍白。
他走到周宴珩对面坐下,似在权衡:“沈眠枝是沈家唯一沈姓女,她父亲掌管的沈家暗堂地下势力非同小可。她现在对你死心塌地,娶了她,沈家再想对你下手就没那么简单了。明明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为什么要把人赶走?”
百利而无一害?
周宴珩笑了笑,眼底暗了几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顾彦与他对视一眼,主动转移视线,望向脚下的雪山。
“我孤注一掷来投奔你,总得知道你在谋划什么?”
周宴珩摇头,撩起眼睑:“你也知道你是来投奔的,那就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人有价值才能生存,不管在哪都是这个道理。”
顾彦嘴唇抿紧,沉默片刻后抬眸看向周宴珩:“顾家回不去,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说吧,你让我来北湾想让我做什么?”
“这就对了。”周宴珩勾起嘴角,“周助还有别的事要做,你替我看着榆园。除了我的命令,谁敢擅闯,就让他消失。”
顾彦皱眉:“你真被姜花衫迷了心智?”
周宴珩站起身:“你就当是吧。能做吗?”
顾彦微微收拢指尖,闭上眼算是妥协:“好。”
周宴珩:“去找周助,他会安排。”
顾彦不由又看了周宴珩一眼,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很快,巨大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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