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感慨说道:“如此严寒天气,还要辛勤劳作……这些可怜人,为讨生活,真是不易……”
虽这么说。
但他也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
外面天寒地冻,除却几个辛苦耕冰的苦力,实在没什么好看。
这游船内有大阵笼罩,有美人相依。
阵阵琴乐不绝。
七八位面容姣好的舞女正在游船亭中赤足起舞,腰肢纤细,妩媚生香……不过吸引这位紫氅公子哥目光的,却不是这些“下贱”舞女,他微笑举起酒盏,对着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柔声说道:“谢姑娘,你这次来访,当真让人惊喜。请容在下设宴宽待,略尽地主之谊。”
“朱公子,不必客气了。”
白衣女子年龄不大,戴着笠帽,看不清神色。
她轻声说道:“月莹此次东行,只是想拜访‘西宁侯’,朱公子愿意牵线搭桥,月莹便感谢万分……”
“别急着拒绝我。”
朱公子微笑说道:“你也清楚,我叔父事务繁忙,西宁城诸多贸易商贾,若是人人皆要接见……他老人家哪里忙得过来?今夜时候不早了,宴席已经设下,谢姑娘总该赏个面子。”
“你……”
白衣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位佩戴铁面的青年。
铁面青年听闻此言,当即就要站起身子,一双铜瞳瞪大,眼中满是怒意。
西宁城,的确是崇州要地,是商贾重城。
但以往在谢氏面前,西宁侯总是礼敬有加的。从前每年谢氏派遣使者来此,都是西宁侯专程迎接。
谢氏……毕竟是大褚排名前三的世家!
可如今,境况则大有不同了。
自仁寿宫事变,谢氏没落,西宁城便对江宁的书信置之不理。
如今能有人迎接,便已算是“赏面”。
所谓世态炎凉,便是如此。
人走,茶凉,只需俄顷。
“铜牛,不可。”
铁面青年尚未发作,一道轻喝便传至心湖,旋即一枚雪白手掌,轻轻搭在其肩头,将其压了回去。
谢月莹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朱公子说得不错……此次来访,毕竟唐突,朱公子愿意相迎,安排宴席,月莹实在感激……”
说罢。
游船响起轻微震颤之声,靠岸了。
朱公子不待更多,便先行下了船,他皱着眉头,望着卑躬屈膝的迎船小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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