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玄策若是愿意,明日天亮之前,这块崇州宝地,便会火速更易新主。
“谢月莹……谢月莹……”
谢玄衣皱眉陷入思索。
这个名字,略微有些耳熟。
十多年前,被仁寿宫追杀之前,他与谢氏尚未撕破脸面,那时候双方关系极好。
谢玄衣曾亲自为“谢嵊”赠剑,也为不少谢氏年轻子弟举办过开坛讲道。
如果没记错,那时候谢氏还是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好苗子……
片刻思索后。
谢玄衣隐约回想起了些许细节。
当年那场开坛讲道之中,有一位小姑娘,曾向自己提问,求道,自己当年还赠了其一把飞剑,品质不算太高,仅有七品。
两副面孔,隐隐合一。
谢月莹虽戴着笠帽,却拦不住神念扫荡。
“如果没记错,这谢月莹和我一样,乃是外门出生,旁系子弟……”
“十二年过去,堪堪修行到洞天境。资质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谢玄衣摇摇头,实在不明白陈镜玄说的惊喜是什么。
他收回杂念。
外面又响起一阵喧嚣嘈杂。
“打!”
“给我打!”
“狠狠地打!”
货船停靠渡口,几位侯府侍卫,正在持棍殴打着开冰的汉子。
那手捧碎银的小厮,一路小跑,来到近前,所做第一件事,当然不是散财……而是鬼鬼祟祟望向身后,渡口本就冷清,燃冰符哗哗生着热气,游船凉亭被风吹拂薄纱,早已是人去楼空。
朱公子远去了。
那赏银的白衣姑娘也远去了。
小厮松了一大口气,原先佝偻蜷缩的腰板,在这一刻也挺直了起来。
他咬牙上前,猛地踹在一位青壮汉子后腰上,用力之深,比朱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旋即抄起一根木棍,重重打了上去,为了倾泻胸中郁气,恨不得要将木棍打断。
“不长眼的东西!偏偏要在今日!”
“害老子挨了一顿打!”
“兄弟们……给我狠狠揍!”
一番痛骂,加上拳脚招呼。
那牵引货船的苦力,也不反抗,只是抱头求饶……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最后声音渐小。
不是这些苦力被打死了。
而是侯府这些侍应累了,好些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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