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好没话找话,转而问道,“你应付你姑父的那些话,是怎么个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李孜省还能打胜仗?我觉得很悬啊。”
这下张延龄倒是提起几分兴趣,转过头问道:“爹,你不相信你的盟友?”
张峦道:“我信他个大头鬼啊!李孜省自称会算计人心,但要不是咱父子俩帮他,估计他现在都去地府见阎罗王了!你看看现在满朝上下,谁把他当盘菜?连带着为父都跟着受累……”
张延龄笑道:“这跟李孜省是否能在西边领军又获得一场胜利,没直接关联。”
“怎么会没关联呢?”
张峦显得中气十足,好像已经病愈了般,要不是手不能抬起来,大概想张牙舞爪,“上次打胜仗,全靠你给他算出天机,他用了个投机取巧的偷袭法,方才成功获取军功。你让他真刀真枪去跟鞑靼人拼命,他能赢?儿啊,莫非你是算出来他又能取胜吗?”
张延龄道:“错了,爹,我推算过,结果大致跟你一样,他在战场上无论如何都取胜不了。”
“噗……咳咳咳……”
张峦一口气不顺,呛得直咳嗽。
半晌后,张峦才道:“你小子,感情又在糊弄你姑父呢?还是说你打算糊弄我?但无论如何,千万别糊弄你姐夫才是……”
张延龄终于彻底放下笔,转过身,郑重其事道:“爹,你觉得李孜省要从西北全身而退,就只有战场取胜这一条途径可走吗?”
“……”
张峦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即眯着眼问道,“咋的,莫非他还有别的什么良策可寻?让他在西北修城塞?还是让他去治边民?轮得到他吗?吾儿,这西北军政乱得跟团浆糊一样,你真的理得清楚?为父很怀疑啊。”
张延龄笑道:“行啊,爹,成天怀疑这个不信那个的,你自己倒是出个万全的主意啊……”
张峦白了儿子一眼,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父真要有能力,怎么会老是麻烦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明说了吧。”
张延龄道:“其实我觉得,李孜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接下来的目标,一定不会是想在战场上有什么建树……就算他想,鞑靼人也不会给他立功的机会。”
“哦。”
张峦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点头道,“你的意思,只需要保持如今的紧绷态势,把鞑靼人吓跑,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行。”
张延龄明确地道,“即便鞑靼人退走了,李孜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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