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师尊,从你嘴里撬出一句话可真难。”
这么多日过去,周依棠到底习惯了他的搂抱,并无剧烈的反应,当然也无多少配合,只是她越这样不配合,陈易反而越得寸进尺地在她身上逗留许久。
雪后的日光暖融融的。
好一阵后,她到底是不耐地开口道:“松开。”
陈易很尊师重道地松开了,接着问道:“想回去了?”
“……”
周依棠沉默许久,兴许是不敢让他再开口威胁,便微微颔首。
陈易倒也依她,只是道:“我其实想陪你多走走。”
“…走过了。”她生硬道。
陈易叹了口气,又是师傅又是妻子,他如何能违背,唯有起步,想牵起她仅有的手,她却避了开来。
没几步回到小楼,里面虽较为宽大,却装饰素朴。
楼内收拾得整洁,采光主要依靠几扇糊着素白窗纸的支摘窗,日光透过,在室内投下柔和而略显清冷的光斑。
厅堂内并无过多陈设,东面靠墙处设有一张长长的黑漆木案,案上整齐陈列着数卷摊开的剑经与道典,一方古旧的歙砚,一支狼毫笔搁在笔山上,旁边是半块尚未用完的松烟墨。
这便是周依棠平日静居之所,简洁得如同雪洞。
木案旁,靠墙立着一个同样是黑漆的木质剑架,那里一般放置她的佩剑若缺,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通往内室的门口,悬挂着一道深青色的布帘,将更私密的空间遮挡其后,难以窥探。
回到楼内,周依棠似乎轻松了少许,她缓缓到蒲团边,就地打坐,自成婚之后,她便常常坐禅修行,也只有这种时候,陈易很少会打扰她。
只不过这次,陈易却开口道:“昨夜翻阅剑经,诸多不懂,师尊给我指教指教。”
话音落耳,周依棠微微一滞,她冷冷地抬眸看他,许久后道:“…你还用指教么?”
陈易随手翻开桌上的剑经,到周依棠跟前席地而坐,把书摊开压好,轻声道:“师尊若不指教下弟子,弟子可是要指教指教师尊了。”
独臂女子冷眸敛起,深吸一气,用仅有的手点向剑经,问道:“有何不明?”
陈易指向其中一处。
“意先至,气方随。”她声音清冷,言简意赅。
随即,她并指如剑,凌空一点,虽未动用半分真气,却有一股无形的势随之而生,精准地点在陈易手腕某处关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