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都在要他给个交代。
陈易的目光看看秦青洛,又看看闵宁,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知到底该如何交代……
兜兜转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陈易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本以为闵宁到底还是退了最后一步,决然离开,没想到她竟未离去。
非但没走,还以这样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从屏风后杀将出来,将那本已按下暂停的纷争,再次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
这简直比直面手托明殿的清净圣女还要让他头皮发麻。
秦青洛的眸光已如冰锥,愈发冷冽,刺得他肌肤生寒,他能感觉到那蛇瞳中的酝酿,若非尚存一丝理智,恐怕早已不是冷言冷语,而是雷霆手段。
而闵宁……陈易看向她,她站得笔直,像一棵不肯弯腰的青松,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脆弱,却泄露了她并非表面那般镇定。
她是在赌,无疑在用她所有的骄傲和情义做赌注,赌他陈易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陈易额上冷汗连连,这下是真的被架在火上烤了。
他下意识地想看向手中的合卺酒,那澄澈的酒液此刻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
这酒,该给谁?照着给秦青洛喝了,等同于当着闵宁的面,将她推开;不喝,或是给了闵宁……那无异于当场打秦青洛的脸,这南疆王府,今夜怕是真要地动山摇。
又是谁在搞鬼?
殷惟郢?!
陈易几乎要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但凡大殷出手,都绝无好事!什么出手相助,什么成人之美,全是狗屁,这拎不清女人分明是算准了闵宁的性子,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然后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等着看这出两败俱伤的好戏!
“呵。”
一声冰冷的嗤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秦青洛缓缓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更强的压迫感,她甚至没再看陈易,那双幽深的蛇瞳直接锁定了闵宁。
“闵女侠,”她声音平缓,“我与他行合卺之礼,乃天地见证,父母之命,都已是最后一步,你本来要离去,又在此阻拦,是欲临到关头惹是生非,还是觉得……寡人太好说话?”
最后一个字落下,婚房内的温度仿佛又骤降几分,红烛的火苗都似乎畏惧地矮了一截。
闵宁下颌微扬,毫不退缩地迎上她的目光:“王爷言重了,礼法是死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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