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连死,都比旁人活得更锋利。
他喃喃道:
“萧宁……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躲?”
“你……到底算到了什么?”
“还是说……”
“你根本没想活?”
雪地里,萧宁的脚步更清晰。
剑在他掌中光芒更冷。
城门就在眼前。
三十万大军的第一排骑兵已经调好了马阵。
空气像在沸腾。
仿佛下一秒——
铁流便要吞没那孤影。
清国公忽然心口发痛——他竟有种错觉:
那少年不是去送死。
而是去做一件他必须做的事。
一件他认定了的事。
一件连他死,也必须去完成的事。
清国公忽然间只觉得呼吸发紧。
“萧宁……”
他低声呼唤着那遥不可及的名字。
风吹乱他鬓边白发。
雪落在他掌间,立即融化。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
他所要救的那个人,
并不是被命逼到墙角的少年。
而是一柄锋芒太盛的剑。
太亮。
太狠。
太孤独。
也太无所畏惧。
清国公喉头发涩,眼中竟罕见地泛出一丝湿意。
“你这疯子……”
“你根本不是要逃……”
“你是决心……要以你一人之躯——”
“去面对三十万?”
风雪大作。
三十万铁骑如黑海翻涌。
萧宁的背影,却在其中——越走越直。
清国公睁大了眼。
一句嘶哑的声音,溢出他喉口:
“你这是……想以一人,挡一军?”
“你想——以命,换局?”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风雪在吼。
大军在吼。
天地都在为那少年的步伐震动。
而清国公——
老眼之中,第一次出现了震骇之外的东西:
一种被压抑了半生的狂热,被一个年轻人的背影点燃。
“萧宁……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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