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暴躁的水彩教授没有打断学生。
他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又用打火机重新点上了一支香烟。
“那是巴黎啊。The one,The only,在整个欧洲独一无二的城市。法餐也很好吃。至少在美食的丰富度和历史之上,维也纳确实应该没有办法和巴黎相提并论。”
“而如果你觉得巴黎的环境还是有一些太闹了,适合读书,但不适合生活,那么就去南法。普罗旺斯?大概毕加索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后来就去南法生活了。”
“在巴黎读书,在南法生活,做个毕加索的‘同行’。到了开花的季节,每当我推开窗户,身前漫山遍野都缀满了紫色的小花。这是我小时候对未来最美好的几种畅想其中之一。”
顾为经也从桌子上站起身。
走到柯岑斯先生一边,一起看着窗外的夜色。
“从小就想着要当毕加索,很有志气啊。”柯岑斯说道。
“那倒没有。”
“我那时完全没有想过,能靠着画画为生,更不用说是靠着画画挣大钱,人嘛,在你找到自己的命运之前,通常都得有个更加现实的考量。我当时想着的是,一直努力读书,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南法的学校里找个教职。”
顾为经说道。
“那倒算是我的同行了。”教授说道。
“大约,维克托也是这么想的吧,我知道他的人生一大理想,就是成为艺术学院的终身教授。”
顾为经又说。
教授不说话了。
“你看,在那种环境下生长出来的我。就像厨师行业里戏称,米其林评星瞧不起法餐以外的所有餐点,瞧不起法餐以外的所有餐厅一样。我真的很容易就会觉得,欧洲的艺术是高级的艺术,其他地方的艺术是低级的艺术。水彩是高级的艺术,但油画比水彩更高级。”
“哦。”
柯岑斯教授发出了一声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的呻吟。
“他妈的!”
他嘟囔了出了一大蓬的烟雾,骂了一个极为恶毒的字眼。
“我警告你!小子。”
水彩教授语气严厉的说道,“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句话,否则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以前。”
顾为经后退了一步。
他摊开手。
“我说的是以前。”
“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这有一部分是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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