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传说,一时全是笑语惊声。
商浪显然早已习惯,牵着裴液就跟在后面落座。
“你放心,只要有祝哥儿在,咱们就能做个隐身人。”他偏头道,“一时半会儿没人注意咱们的。”
不过这回他说错了,话音未落一个女声就在旁边响起。
“裴同修这些时日在做什么,那回不是说会在修剑院待上一个月吗?”趁着场上热闹,宁树红也走了过来,笑道,“问姜小道长也不知道裴同修去向。”
“练剑,练剑。”裴液有些尴尬,“在别处练剑——宁同修和王同修这些天进境如何。”
“得亏裴同修那日解我命感之难题。”宁树红道,“这几日我进境一日千里,王守巳现下根本打不过我了。”
“谁稀罕打得过你。”王守巳从后面转过来,却是牵了一下裴液,俯身低声道,“裴哥。”
裴液一惊:“干什么?”
王守巳依然压低声音:“神京现下有些传闻,说琉璃剑主其实已经入京了,只是没有露面……”
裴液沉默一下,点了点头。
王守巳肃然起敬,搓了搓手:“裴哥,你答应我要代我问候的。”
宁树红早在一旁听见,也凑过来:“我也是。”
裴液笑:“好说好说,你们快快回去吧,别围着我了。”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终于落座,所聊也总脱不出北方风物与南方之分别,往深些则剑论剑理,谈论近月来神京剑界诸事,裴液难免在里面听见几回自己的姓名。
果点酒茶来往不绝,显然这二三十人之间也未必全都熟络,总有讲不完的话。
裴液就跟身旁的商浪聊东聊西,一边想着下午的事情。直到商浪疑惑地请他回想一下自己什么时候透露了祝哥冒名之事,裴液才认真表示有些困乏。
直到日上三竿,钟磬三声传遍了宅邸,乃是吉时到了,承天门外迎亲队伍正要接上公主,准备回程。
……
李幽胧坐在镜前,安静不动,望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很年轻,是二八少女的脸,此时都已细细点上了妆容。
身后的女子拢过她丝绸般的头发,仔细地一绺绺儿编好,然后温柔地按上大块或小片的金玉之饰。
“雍戟一表人才,又是世子,大唐难得的好郎君了。不打打杀杀的话,人其实也挺有趣的,平时懒懒的像个没睡醒的狮子,不发火,也愿意跟你开玩笑。”女子一边弄着,一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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