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三师,佯攻两阵,探明敌情虚实后,不必纠缠,立即撤军回返。”
“后援两师以为接应,严密监视敌军动向,阻敌任何趁势进击之企图!”
“中军大阵整体前移,前阵四师就地依托顺军遗弃之外围棱堡,迅速扎营,构筑防线,其余各部兵马,皆按我此前指定方位扎营固守,各营相连,结为寨垒。”
胡知义没有多少的犹豫,直接下达了撤军扎营的命令。
天色渐暮,此时若强行进攻,无疑极为不智。
他们已没有足够的时间在陌生的孟塬镇上修建起稳固的营地。
眼下,能利用这最后的天光,谨慎的前出侦察,试探出顺军在那反斜面之后布防的虚实与韧性,摸清其大致的兵力配置,是最为务实的决断。
左良玉立于一旁,嘴唇微动,神色间充满了犹豫,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进言,到了嘴边的话语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你放心。”
胡知义直视着左良玉忧虑的双眸。
他知道左良玉心中的所想。
赢取胜利,有很多的方式。
审时度势,避实击虚方为上策。
若单单为了追求战场上一时的畅快与意气,便轻易将麾下数万将士置于险境,乃至罔顾整支大军的安危,那绝非一名合格的将帅应为之事。
“我出身广宁,跟我大哥一起,自幼从军……”
胡知义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脸上显露了出了追忆之色。
“我起于寒微,深知底层军卒征战之苦,风餐露宿,性命犹如飘萍。”
“我转战千里,更明白战火所及,民生之艰难,百姓之哀鸿。”
“我胡知义,绝非那等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意牺牲士卒的冷血之徒,也绝非那种为了个人功名官途,便能罔顾无数将士性命的利禄之辈。”
胡知义的神色郑重,坚定道。
“我在战场之上所作出的所有决断,无论进退攻守,皆是经过反复权衡,都是清醒而理智的。”
“我深知肩头重任,也明白脚下的征途。”
“我知道此刻应当如何去做,更清楚明日将要走向何方。”
胡知义的语气坚决,低沉而稳定的声音,似乎蕴含着一种能够抚平疑虑的奇特力量。
“明日……”
胡知义语声渐缓,目光徐徐抬起,越过了左良玉的肩头,向着更远处的战场之上眺望而去。
“便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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