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像在告别。
怎么可能?
这柄被红月亲手交付、被他视为最终变数、甚至不惜叛离也要完成,已是他立足第三方势力基石的“命运之枪”,竟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一个用于战略欺诈、拖延时间的空壳?
阿尔法勒无法接受。
后悔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终于明白,那个诀别前的深夜,枫蝶郑重告知自己的,正是怎样留住“此刻”的、最笨拙的办法:
用“命运之枪”的威慑,推迟决战到来的时日,让两大阵营在忌惮中暂时停火;
让她和他,能在这场注定毁灭的战争前,多拥有一些无需伪装、无需算计的时光。
她是白王,也是枫蝶。作为白王,她需要拖延时间,完善生命源树的最终形态;作为枫蝶,她需要留住那些被岁月偷走的、属于他们的“此刻”。
她需要的不是一柄能弑神的枪,而是双方锻造这柄枪所必须的、珍贵的时光。
哪怕,仅仅是延长了片刻的安宁。
哪怕那些“此刻”,只是在实验室里沉默地协作,只是在回廊中短暂地对视。
只是在记忆里反复地回想。
当年的枫蝶是真实的,她的“此刻”是真实的,她的等待也是真实的。
是他的野心,亲手将那份真实碾碎,化作了如今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错把她的救赎,当成了又一次利用;错把自己的执念,当成了挣脱命运的勇气。
一切都太晚了。
或许,从他当年在炼金工坊说出那句“钥匙”开始,从他选择怀疑与逃离而非信任与坚守开始,这一切的苦果,便早已注定。
枪身光滑如镜,映照出他茫然、悔恨、以及被巨大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苍白面容。
“不……还来得及。”阿尔法勒喃喃自语。
他迈开脚步,朝着远方照彻苍穹的光行去。
像迈过一道又一道自己亲手设下的槛。
枪虽赝品,却仍有余温;人虽赝品,却仍有余生。
它和他的徒具其型还没有被揭穿,或许,依旧有着些许牵制的效果,能干涉战局的走向。
哪怕,只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
……
【“所以说,这个昙摩就是奥丁的原型?”
小施疑惑不解:“可‘昆古尼尔’确实是有着偌大威力的呀?怎么会变成骗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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