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它的‘此刻’已经死去,梦中花被铸成金铁,再开不出樱色。”
她顿了顿,递给他一枚形制古朴、刻满逆旋螺纹的黑色金属梭:“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就去完成它吧。一件凌驾于‘生命源树’之上、足以弑神的武器,‘命运之枪’昆古尼尔的最终锻造。”
“这是图纸和所需的核心‘因果素’……或许,它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变数。”
又一个任务。
又一扇用途不明、沉重无比的门扉,需要他这把磨砺得更锋利的钥匙,去开启。
或者说,去承受。
一股寒意从昙摩心底升起。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了解她,了解白色皇帝那庞大谋划的全貌。这柄枪,是希望,还是另一个充满利用的陷阱?
怀疑的毒种落下,在恐惧的浇灌下瞬间疯长。已然登临教团顶层,身负生命之果的力量,岂能再做他人掌中无知无觉的器物?
在极度的不安中,他做出了决断。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昙摩卷械而逃。
他带走了未完成的枪胚,带走了半数关于“生命源树”的核心数据,也带走了半清醒的自己,离开了白之月,加入中立的长老会。
在无数禁忌档案深处,昙摩挖掘出了被时光掩埋的、“影”的往事,那被钉在塔顶的孤独叛逆者,那被吞噬的存在,让他感同身受。
昙摩抹去了过往的痕迹,自号“阿尔法勒”,意为“最初之因”,主动成了长老会推出来的代言人,仅次于黑白王的第三方,并以铁腕手段整合了内部的分歧,巩固了首席之位。
他以为,这样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命运,把“光”与“影”重新摆回天平两端,让那朵迟迟未开的花,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战争,终究无可避免地爆发了。黑与白的军团如同两股毁灭的潮汐,将山河化为焦土。
枫蝶的最后留言,跨越月面与大地,落入他掌心,信息很短,只有寥寥数语,却像最后的闪电,劈开了他心中所有的迷雾:
“枪是假的,威慑而已。”
“我是白王,是她分离出的‘影’,也是枫蝶。檞生岛,是我曾经的故乡。我曾问你,如何留住此刻。今天,它终于有了答案——留不住。”
“但你可以,让它不再重来。”
“保重。”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信笺的最后,画着一朵小小的月见樱,花心用朱砂点成瞳孔,像在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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