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口道:
“我曾见过蔺束龙一面,知晓这位最为拿手的神通,便是雷法与剑术,在这一处,蔺束龙与这位陈珩陈真人,倒是颇有些相像?”
这话一出,玉坛上的几个修士都是稍起了些兴致,各抒己见。
也不怪他们如此作态,难得遇见两位仙道俊彦所擅神通如此相似,且他们立场自一开始,便可算作是水火不容。
便不提夏稷当年驱逐法圣天中的全数玉宸道脉之事。
明眼人都知晓,以如今这局势,若无什么天大变数发生的话,假以时日,法圣与胥都等一众阳世大天之间必有一场惨烈厮杀,双方大抵难以什么和缓余地。
那以陈珩与蔺束龙的身份,将来更是难免要做过一场!
不过当一个黄衫修士隐晦提起站队之事时。
一个发若银线,杵着九节竹杖,模样已是垂垂老矣的妇人则微微摇头。
她轻将竹杖往坛上一戳,发一声响,才打断话头。
“这等事情,哪是能在明面上谈起的?莫要忘了,我等如今是在胥都,不是在延贤天。”
老妇起身环视一圈,淡声道:
“大江东注,鳞介安能逆流?顺之则生,岂有择焉?
不论法圣与胥都这些大天将来是斗到何等程度,我等只能顺时而动罢了,莫要在此起上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先保得性命,才能有后来种种!”
老妇道出这一席话后,场中气氛忽就沉重不少,那个最先开口的姜黄脸道人更意兴阑珊。
今番这宫室里的诸人,皆为延贤天本土修士,或为宗派长老,或为王朝宗室,总之权位深重,地位非轻。
也正是受了胥都天那几位主持长老的邀书,似这等人物才会放下诸般事务,亲自赶来应稷川中观礼。
而延贤天同法圣相隔不远,平素延贤天内的诸多道统也素来是对法圣诺诺听命,不敢违抗。
但以如今之局势,八派六宗公然邀他们前来观礼,延贤诸修亦不敢不从,万无法彻底撕破脸来。
思量再三之后,只得遣出一批地位卓然的修士,暗携了重礼厚币前来,唯恐被八派六宗在此事上揪得错处,容他们随意寻个借口打上门来。
被夹在这两座庞然巨山之间,也着实是存续艰难,便连喘息亦是不易……
“眼下不仅是我延贤处境尴尬,如玄垒、灵都,亦是如此。
诸位道友也不必忧心过甚,说不得将来就有某类大人物会看不过眼,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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