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而那句要与顾漪、卫令姜通个讯息的玩笑,或许也并不似个玩笑?
“当真是无妄之灾,不过清者自清,小顾她纵再是量浅,应也不至怪我吧,我可是同她站在一处的。
不过先前她不是还同这位陈真人要打生打死,怎在甘琉药园过后,虽还是一口一个竖子,却态度似隐约变了些?”
念及至此,阴若华略有些纳闷,心思不觉间就转去了他处。
不过未等她多想,便见陈珩郑重打了个稽首,微微一笑道:
“阴真人之情,我并不愿平白受领,将来若有难决之事,贫道若有能出力之处,还望不吝告知。”
听得陈珩语声诚恳,并无半丝作伪之意。
阴若华闻声一笑,细长眼眸微微一眯,梨涡浅现。
而在客套几句过后,这位也不多停留,只起意一引,便飞身去了云头之外,眨眼不见。
“第二条。”
陈珩将先前接过的火铃铜鱼拿在手中,只稍一注目,就法力运起,往上落去。
此时因化醇雾早已散去,纵阴若华抽身离去,这枚铜鱼亦未遁走,而是老老实实被陈珩握在掌中,动也不动。
随法力涌入,铜鱼亦是不断发出清鸣,好似一方玉磬被徐徐敲动,声震林木,清脆可听。
而这一幕被外间诸修收入眼中。
作为如今皇老社稷图内,最先得手第二枚铜鱼的丹元真人。
陈珩自也是成为场中焦点,惹来议论纷纷……
……
“今番胥都天的丹元大会,倒也是有趣,丹元前十,说来其实并无一个庸碌之辈,纵是那记血禳神针,亦不容小觑。
大天的气运竟真就如此之盛,只是一届大比,便能涌现出如此之多的道种?”
一座宝莲状的飞天宫室当中,有数人端坐在玉坛上,身周有彩光氤氲、玄气周流,叫人一望便知是得道高士,气象不俗。
其中一个天庭饱满、面色姜黄的中年道人忽叹了口气,他拍拍手,对周遭同伴摇头道:
“尤其那最先得鱼的陈珩,这位既是精于雷法,又长于剑道,同样肉身厉害,在占验上似有些天资。
这些种种,倒是令我忽想起了另一位金丹真人?”
“法圣天……那位近来亲受天封,领了‘洞真箓’,身为道举一榜状元的蔺束龙!”
一个额生龙角,身量足有十丈高下,身披一领浅褐色松纹道袍的巨汉莫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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