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傻柱在掰嫩玉米呢,”张奶奶拎着竹篮从地头走来,蓝布帕子沾着露水,在额头印下片湿痕,“你去帮着拾拾,别让他把老的也掰了,嫩的煮着吃,老的得留着做种子。”槐花应着,把画夹往草堆里塞了塞,刚起身又想起什么,回头把画夹抱在怀里——里面有她画了半个月的玉米地,可不能被露水打湿了边角。
玉米地里,傻柱的身影在绿叶间忽隐忽现,手里的篮子已经装了小半,嫩玉米的甜香混着泥土气飘过来,像在勾人的馋虫。“这棒正好,”他举起一根给槐花看,绿皮上还挂着几滴露水,“你看这籽粒,掐一下能冒浆,煮出来甜得能粘住牙。”
槐花凑过去,果然见他用指甲轻轻一掐,玉米粒就渗出乳白的浆,像刚挤出的牛奶。她赶紧把这画面画下来,傻柱掐玉米的手指画得格外用力,指尖的白浆用留白表现,看着就清甜。傻柱见她画得专注,故意把玉米往她鼻尖凑:“闻闻,香不香?”
玉米叶的清香混着露水的凉,扑了槐花一脸,痒得她直躲,画夹在胳膊肘上磕了下,纸页散开,露出里面夹着的半片玉米叶。那是她昨天捡的,边缘带着点黄,像只干枯的蝴蝶。傻柱看见时,忽然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个烤得焦黄的嫩玉米粒:“给,灶膛里埋了会儿,比煮的香。”
槐花捏起一颗扔进嘴里,焦糖的甜混着玉米的清在舌尖化开,比张奶奶的糖糕还多了点烟火气。她忽然发现傻柱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绿皮的汁液,掰玉米时蹭的,却把玉米粒剥得整整齐齐。“你咋不先吃?”她把油纸包往他面前推,他却摆手:“我牙口糙,尝不出那股嫩劲儿,你细嚼才知道好。”
三大爷背着个小秤在地头转悠,见傻柱掰满了一篮,赶紧跑过来:“称称,称称!我算过,这篮至少二十斤,够咱吃三顿,剩下的晒成玉米笋,冬天能当菜。”他把玉米一个个摆到秤盘上,嘴里念叨着“二斤一两、三斤半……”数到最后一拍大腿,“整整二十三斤,我说啥来着,差不了!”
傻柱把玉米往竹篮里装,三大爷在旁边数:“留十根嫩的煮着吃,五根晒玉米笋,八根让张奶奶做玉米饼,不多不少,正好。”槐花坐在田埂上,把三大爷数玉米的样子画下来:他眯着眼看秤星,手指在玉米棒上敲着点,竹篮的带子勒在肩上,像挂了串绿玛瑙。
张奶奶送饭来时,竹篮里飘出玉米粥的香。她见槐花在画画,凑过来看了眼:“这玉米画得跟真的一样,就是傻柱的手画大了。”傻柱正好掰完最后一根玉米,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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