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县里第一、市里第三的高材生,江越没来。
梁自衍的一个远房叔叔是当地民警里的一个干部,在老家读书的时候他就住在这家。虽然县里的民警一般管不到山间,但多少也有异于常人的信息源。
他很快了解到江越原本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但外出打拼的父母两人都在一次洪灾里意外丧生。所以他在七八岁时被就送给了同村的叔婶,和与他同龄的堂兄弟一起长大。这孩子据说有几分闷脾气,几次来到县里说自己被家人虐待,又被同村的人代替捎回了山里——因为养他的人总觉得城里空气不干净。
主要警察可管不了家务事。再说了,哪个小孩从小到大不会被打几顿呢?
这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背景故事,但足以让人更加好奇。但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可没闲心走那条逼仄的山道亲眼看看山沟里的情况,能做的最大努力就是写了封信送到邮局,给了收件人让寄出去。那是一封价值8分的平信,江越收。
内容只是询问情况,好奇山里的生活——这或许是在邮票价格全国统一、寄信的人大多觉得太近还不如多走几步路的前提下路程最短的一封信。
然后,信件往来就成了常态。
实际上八分钱虽然在梁自衍看来少得可怜,但对江越来说已经算是两三顿早餐的价钱了,但他还是忍着肉疼回了第一封、第二封,直到第三封回信含蓄提及了这档子事,认为虽然很乐意交梁自衍这么一个朋友,如此频繁的信件交流略微有些奢侈。
然后梁自衍就在寄出的第四封里塞了十几张邮票,能随便用到他们都高考结束。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不缺这点钱,也是因为江越虽然没像派出所的人那样直白控诉叔叔婶婶的虐待,描述的日常生活也确实不在他往日的理解范围里。
他很好奇这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来到了高考的日子。梁自衍仍然没什么朋友,但总归认识了一个笔友江越。他天生就认不得人脸,而且只见过江越那么一面,所以屈尊降贵在大巴车到了的时候在外头等了好几分钟才被江越认了出来。
——这估计是一种非常古典版本的“见网友”形式,气氛略显尴尬。
进考场以前的等待时间,梁自衍发觉江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但是面临大考的人大都这样,因此梁自衍也没放在心上。
考试的过程反倒简单。梁自衍没什么大志向,本身高中开始就学得不爽,完全没想过后面再怎么深造,只打算用四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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