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上官,乃是常态!历朝历代,此等事还少吗?”
刘端的语气逐渐加重,带着一种仿佛替天下人、替满朝文武考虑的“忧国忧民”之态。
“若朕......仅凭这样一个卑贱奴仆的一面之词,便要定两位朝廷重臣、清流领袖的死罪!苏卿,你告诉朕,天下人会如何看?满朝文武会如何想?”
“他们不会认为朕是明察秋毫,只会认为朕是昏聩无能,竟听信阉宦谗言,残害忠良!此例一开,人心惶惶,朝纲动荡!这后果......”
他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无比,死死盯住苏凌,声音如同寒冰撞击。
“是你苏凌能承担得起,还是朕......能承担得起?!”
不等苏凌反驳,刘端猛地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凌厉无比的质问,直刺苏凌最难以自辩的软肋!
“其二!也是最关键之处!”
刘端身体前倾,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苏凌的灵魂都看穿。
“丁侍尧,是你苏凌亲手所擒!是你苏凌私下审讯!而如今......他更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死——无——对——证!”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朕!自然相信你苏凌秉公执法,未曾对丁侍尧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朕信你赤胆忠心!”
他先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但随即话锋猛地一转,声音变得高亢而充满压迫感。
“可是!朕信你,天下人信吗?满朝文武信吗?那孔鹤臣、丁士桢的门生故吏、清流一党会信吗?!他们只会说,是你苏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私设公堂,严刑拷打,逼死内侍,伪造口供,构陷忠良!”
刘端的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目光如同冰锥,狠狠刺向苏凌。
“到那时,你苏凌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你这所谓的‘铁证’,在世人眼中,非但不是孔丁的罪证,反而会成为你排除异己、杀人灭口的铁证!是一张沾满鲜血、毫无价值、甚至会将你自身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废纸!”
“砰!”刘端说到激动处,忍不住一掌拍在龙书案上,虽未用力,却气势惊人,震得案上笔砚乱跳!
他胸膛微微起伏,脸上因激动而泛起一丝潮红,但眼神却冰冷如霜,带着一种最终裁决般的决绝。
“所以!你所谓的欧阳昭明,人证资格存疑,关联牵强附会!你所谓的丁侍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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