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李斯。
“丞相大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您说,从小培养骑兵,十年,十五年之后,方能见效。”
“那我问你!这十年十五年,怎么办?”
“北境的百姓,就活该被匈奴人当猪狗一样宰杀吗?”
“边关的将士,就活该眼睁睁看着袍泽兄弟,一个个死在匈奴人的刀下吗?”
王贲的声音包含着质问之意。
李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为长远计,些许牺牲……”
“放屁!”
王贲直接爆了粗口。
“牺牲?说得轻巧!”
“那不是纸上的人名!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这些耍笔杆子的,嘴皮子一碰,就是千秋万代!就是万世之基!”
“可我们呢?我们这些在前线卖命的,等不了十五年!”
“北方的百姓,也等不了!”
他又指向了战马的问题。
“还有,您说去抢匈奴的种马?”
“您知道匈奴人把马看得比命都重要吗?”
“派多少人去?一万?五万?十万?”
“深入草原,后勤怎么保障?粮草从哪来?”
“就算抢到了,怎么带回来?”
“这一来一回,要死多少我大秦的好儿郎?”
“您算过这笔账吗?”
王贲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现实。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文官们,瞬间哑火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上来。
李斯不禁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王贲!你这是强词夺理!”
“若无长远规划,只顾眼前,我大秦如何能彻底根除匈奴之患?”
“难道就要像现在这样,年复一年地被动挨打吗?”
“你身为大将,不思如何为国分忧,却在此处处掣肘,是何居心!”
李斯也动了真火,直接给王贲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哈哈哈哈!”
王贲怒极反笑。
“我何居心?我的心,就是保境安民!就是杀光那些狗娘养的匈奴人!”
“倒是你们这些文官,平日里一个个夸夸其谈,真到了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只会说些不切实际的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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