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别去……之前去的人,都没回来过。”深夜,一位看守族史的老人悄悄找到墨隐,枯瘦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十年前,我儿子也被选走,临走前说要给我带诸天奇珍,可现在……”
第二天,老人当众宣称天道使者是骗子,却被族长亲自出手击杀,连同他的家人一并押入刑场。“妖言惑众,动摇族心!”族长的声音冰冷如铁,斧刃落下时,鲜血溅到了墨隐的靴尖。他看着老人孙辈哭喊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万蛛谷石缝里的自己。那晚,他找到三位一同被选中的族人,说出了老人的话,却只换来对方的嗤笑:“墨隐,别傻了,这是天大的机缘!”
出发前夜,墨隐潜入族库,在尘封的典籍中找到一页残纸,上面用暗语写着“天道噬魂,以修己身”。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弟子”,不过是天道用来滋养自身的炉鼎。当他带着残纸找到长老们时,得到的却是“安心赴命”的冷语。黎明时分,墨隐举着蛛刃站在族群广场上,身后跟着六位被他说动的族人:“要么反抗,要么被当成食粮,选吧!”
族长带着长老们出现时,眼中没有失望,只有被打乱计划的恼羞成怒:“本以为你是族群的利刃,没想到是块不听话的顽石。”玄色的暗影之力如潮水般涌来,长老们的攻击招招致命,没有丝毫留手。墨隐看着曾经指点他修行的长老,此刻却用淬毒的匕首刺向他的后腰;看着曾与他称兄道弟的族人,举着刀砍向他身边的影纹蛛,影纹蛛为了护他,生生挡下一记重击,蛛腿断裂,黑色的血溅在他的鳞甲上。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你们的工具。”墨隐猩红的眼眸泛起杀意,影噬蛛血脉彻底爆发,左脸的蛛纹暴涨,骨刃上的毒光浓烈如墨。他的蛛刃刺穿了两名长老的胸膛,却被族长一掌拍断肋骨,鲜血喷在胸前的影蛛符上,将那枚象征“荣耀”的符印染得通红。突围的瞬间,墨隐回头看了一眼暗影族的聚居地,那里曾是他渴望的家,此刻却只剩冰冷的算计。逃亡途中,他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个倒下,终于彻底明白:有用时是“骄傲”,没用时是“叛徒”,这份掺杂利益的“归属感”,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家。他与当年万蛛谷的“蛛崽子”,从来都没有区别。
“噗——”暗影族长老的淬毒匕首再次划破墨隐的肩胛,墨绿色的毒液顺着鳞甲缝隙渗入伤口,让他本就断裂的肋骨传来钻心剧痛。他拄着骨刃半跪在地,影纹蛛趴在他脚边,仅剩的两只蛛足死死护着他的脚踝,黑色的血已染红了周围的土地。追来的族人围成圈,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为首的长老冷笑:“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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