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够了:*控制了海洋,就等于控制了世界的财富命脉*。
夜幕降临,冷风呼啸。
林知意将最后半个馒头吃完,静静地坐在床沿,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院门处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吱呀”声。
来了!
林知意的心提了起来。她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所有的感官都已调动到了极致。
一个比晏明还要瘦小的身影,几乎是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他没有像晏明那样去翻找东西,而是径直来到林知意那间屋子的门外,然后,用一种让林知意都感到心惊的姿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就那么跪在冰冷的泥地上,一言不发,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林知意知道,这是他的投名状。他在用这种最卑微,也最决绝的方式,表达他的决心。
她缓缓起身,推开门。
月光下,那个跪着的身影更显单薄。他穿着一身洗得泛白、打着好几块补丁的内侍服,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你等了很久?”林知意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很柔和。
那孩子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借着月光,林知意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清秀却毫无血色的脸,约莫十岁上下,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尚未消退的指痕。他的眼神,不像晏明那般带着攻击性,而是充满了被生活碾压后的麻木,与麻木之下,一丝几乎要熄灭的希冀。
“奴才……奴才陈烬,见过夫人。”他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弱蚊蝇,“奴才……听过夫人的课。奴才也想……也想当那条‘潜龙’。”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才说出口。
林知意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
她蹲下身,扶起他冰冷的胳膊:“进来说话,外面冷。”
陈烬惊恐地往后缩了一下,似乎不习惯任何人的善意触碰。林知意也不勉强,只是将自己的那床薄棉被取来,披在他身上。
“为什么想读书?”林知意问出了和对晏明同样的问题。
陈烬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得更厉害了。
“奴才不想像现在这样活着。”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血泪般的恨意,“奴才不想每天被管事太监随意打骂,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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