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让后来人知道,咱们祖上不是天生就穷、就苦、就愚昧,咱们也闹过、富过、明白过……那活着,是不是能多点底气?”
陈思源眼眶发热。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
离开潘家园时,天色将晚。陈思源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耳边回响着刘伯的话。
“咱们祖上不是天生就穷、就苦、就愚昧。”
这句话,或许就是所有历史考证的意义所在——找回一个文明应有的尊严和记忆,让每一个后来者,都能挺直腰杆,知道自己的血脉里流淌着怎样的智慧与坚韧。
而这条路,布满荆棘,但他必须走下去。
【历史闪回线】
清光绪二十六年,夏。西山听松别业。
此时的别业已几经转手,落入一个山西盐商手中。盐商附庸风雅,将别业修缮一新,时常在此宴请宾客。
这日,盐商请了工匠,要彻底清理后院的洗砚池,打算引活水,养锦鲤。工匠们抽干池底积水和淤泥,发现了那块与众不同的青石板。
“老爷,这石板底下好像是空的!”工匠头子报告。
盐商来了兴趣:“撬开看看,是不是埋了宝贝?”
几个工匠用铁锹撬棍,费力地将青石板移开,露出了下面的洞口。
“真有地窖!”盐商大喜,“快,下去看看!”
一个胆大的工匠提着灯笼下去,很快又爬了上来,脸色古怪:“老爷,下面……就一个旧木箱子,没别的。”
“箱子?抬上来!”
木箱被抬了上来,正是那个装着《武备辑要》的樟木箱。铜锁已经锈死。
“砸开!”盐商命令。
就在工匠举起锤子要砸锁时,别业的老账房先生——一位头发花白、据说中过秀才的老先生——匆匆赶来。
“老爷,且慢!”老先生拦住,“这箱子……看这木料、铜活,像是明末清初的物件。里面若真是前朝文书,贸然打开,恐有不妥。如今朝廷对‘违禁书籍’查得正严,万一里面是逆书,被官府知道,可是大祸啊!”
盐商一听,心里也打鼓。他虽是商人,但也知道文字狱的厉害。
“那……依先生之见?”
“原样封回去,埋好,就当没这回事。”老先生低声道,“前朝的东西,沾上就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盐商想了想,觉得有理。宝贝没指望,别惹上官司才是正经。“封回去!把池子照原样修好,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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