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军事技术汇编”。
郑老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细节,只是说:“文献研究,有时候也需要些‘田野调查’。但安全第一。你发现的线索很重要,我会向工作组反映,看看能否推动更广泛的搜寻。不过……”他顿了顿,“小陈,你最近风头有点盛,要适当低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思源明白这是善意的提醒。“谢谢郑老师,我会注意。”
从故宫出来,陈思源去了潘家园。他想再见见刘伯,那个卖给他残页的老人。
摊位还在,刘伯正裹着厚厚的棉衣打盹。听到动静,他睁开眼,见是陈思源,咧嘴笑了笑:“哟,小陈,好久不见。又来淘东西?”
“来看看您。”陈思源蹲下来,递过去一袋刚买的水果。
“哎哟,客气啥。”刘伯接过,看了看陈思源,“你脸色不太好啊,年轻人别太拼。”
“刘伯,”陈思源犹豫了一下,问,“您上次说,您爷爷那辈,家里有本更老的账本,康熙年间抄家的时候烧了。您还记得……那账本是关于什么的吗?”
刘伯眯起眼,回忆着:“我爹提过一嘴,好像是……田亩和匠籍的册子。说祖上在县衙管过匠户,记录各家各户的手艺人和田产。康熙年间来查,说前朝的东西留不得,就烧了。”
匠籍册子……陈思源心中一动。赵士锦的巡查记录里,多次提到匠户流失。如果有完整的匠籍册子,就能更精确地还原技术传承断裂的图景。
“烧了……真可惜。”
“可惜啥。”刘伯摇摇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因为藏了本书,被打了板子,没多久就死了。后来家里人就说,凡是带字的,能烧都烧,能埋都埋。到我爹那辈,就剩几个字儿了。”
烧掉记忆,是为了生存。这是无数普通家族在历史动荡中的无奈选择。
“刘伯,”陈思源轻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把那些被烧掉、被埋掉的记忆,重新找回来,您觉得……有意义吗?”
刘伯看了他很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些复杂的东西。他慢慢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
“小陈啊,”他吐着烟圈,声音有些飘忽,“我小时候,我爹常指着家里空荡荡的堂屋说,‘这儿以前有书架,那儿以前摆着祖宗牌位’。后来啥都没了。人活着,总得知道自个儿从哪儿来吧?连从哪儿来都不知道,咋知道往哪儿去呢?”
他弹了弹烟灰:“找回来……难。但要是真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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