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最终形成了我们今天的多民族国家。这才是大局。纠缠具体的技术是不是失传了,谁杀多了谁杀少了,除了制造对立,有什么意义呢?”
陈思源看着他的背影。灰色夹克在晨光里显得有些褪色。
“我明白了。”他说。
刘建明转过身,脸上重新浮起笑容:“明白就好。你那个帖子,论坛管理员已经暂时屏蔽了,等讨论冷却些再开放。以后有什么新发现,先跟李教授多沟通,他是专家,能给你更好的指导。”
谈话结束了。
陈思源走出行政楼时,阳光正好。学生们抱着书匆匆走过,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远处操场传来打球的声音,充满年轻的活力。
一切都正常得刺眼。
他掏出手机,打开论坛。那个帖子果然显示“审核中,暂时无法查看”。
而在历史记录里,他看到了“史海钩沉”刚刚发的一条新动态,没有指名道姓,但意有所指:
“某些年轻人,读了几本书就以为能颠覆史学界共识。拿着真假难辨的‘新材料’,就想证明‘文明断层’‘技术灭绝’的阴谋论。建议多读读正统史书,少被网络谣言带偏。历史研究要讲政治,要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
底下有二十多个点赞。
陈思源关掉手机,望向天空。
蓝天。白云。鸽群掠过,留下一串悠长的哨音。
三
下午,陈思源没有去图书馆。他去了潘家园,找刘伯。
还是那个角落摊位。刘伯正坐在小马扎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见是陈思源,愣了一下:“哟,小陈,又来了?”
“刘伯,我想问问,您上次说的那个……康熙年间被烧掉的账本,还有更多细节吗?”陈思源蹲下来,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我就是好奇,做研究用。”
刘伯打量他几眼,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那都是老辈人传的闲话,当不得真。”
“您就说说,就当听故事。”
烟雾缭绕中,刘伯眯起眼:“我太爷爷那辈,在山西代县开过当铺。说是祖上出过读书人,明朝时在县衙里当过书办。家里藏了些老文书。康熙二十几年——具体哪年记不清了——县里来了新县太爷,说是清查‘前朝逆产’。有人举报,说我们家藏有‘违禁书籍’。衙役就来抄了。”
他弹了弹烟灰:“其实哪是什么逆书,就是些账本、地契、往来书信。但官府说有就有。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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