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文:“你的新郎,等你很久了。”
林微言看着照片,笑着抿了口拿铁,奶泡沾在嘴角,像朵小小的云。她忽然觉得,这春日的时光像杯调得恰到好处的咖啡,苦里带着甜,暖得让人舍不得放下。
婚礼前一天,书脊巷彻底变成了红色的海洋。老槐树上的花门缠绕着玉兰和红梅,红绸从巷口一直铺到书店门口,街坊们搬来条凳坐在巷两侧,像在看场期待已久的大戏。
沈砚舟的父母一早就在布置新房,沈母把那床鸳鸯被面铺在床上,又在枕头下塞了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喜气洋洋。”
林微言的父母也从老家赶来,母亲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眼眶红红的:“我们微言长大了,要嫁人了。”
“妈,我常回来看您。”林微言抱着母亲,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忽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在巷口等母亲买糖的小女孩。
晚上,陈叔组织街坊们在巷口摆了桌“暖房酒”,没有精致的菜盘,却是最地道的家常菜——张婶的红烧肉、李伯的糖醋鱼、老太太的八宝饭,满满当当摆了三大桌,米酒的甜香在巷子里漫开来,像条温柔的河。
沈砚舟牵着林微言挨桌敬酒,杯里的米酒甜得像蜜。有人起哄让他们讲恋爱故事,沈砚舟红着脸说:“从十五岁在书店门口捡到她的梅花簪开始,就想娶她了。”
林微言的眼眶发热,想起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细节——他偷偷放在她书包里的热牛奶,雪天里替她暖手的掌心,国外视频里总对着镜头傻笑的脸,原来爱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而是藏在岁月里的点点滴滴。
夜深了,宾客渐渐散去,巷口的红灯笼依旧亮着,像双温柔的眼睛。林微言和沈砚舟坐在新房的床边,看着满室的红,忽然觉得像场不真实的梦。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林微言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紧张。
“嗯。”沈砚舟握住她的手,指尖抚过她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以后每天都是我们的好日子。”
他从床头柜拿出个小小的酒坛:“这是去年冬天用雪水酿的青梅酒,陈叔说要等新婚夜开封,寓意‘春醅待酿,余生共尝’。”
酒坛打开时,青梅的酸香混着米酒的甜漫出来,像把春天装进了坛子里。沈砚舟倒了两杯,与她的杯沿轻轻一碰:“敬我们。”
“敬我们。”林微言仰头喝了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像他们走过的这些年,有酸有甜,却终究酿成了最动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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