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钢针,隔着法庭肃穆的空气,狠狠扎进了她的耳膜,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傲慢与镇定。
她脸上那层用以示人的、属于上位者的从容与冷淡,如同脆弱的冰壳遭遇重击,寸寸龟裂。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颊上褪去,不是羞涩的红晕,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石灰般的惨白,甚至能看清皮下细微的青色血管。她那双总是带着居高临下审视意味的漂亮眼睛,此刻瞳孔猛地收缩成两个针尖,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被当众扒光衣服般的巨大羞辱。
她放在膝盖上、戴着限量款钻戒的手,无意识地猛地攥紧了手中那只价值不菲的鳄鱼皮手袋,指甲几乎要掐穿坚韧的皮革。精心打理的发髻边,一缕发丝因这剧烈的动作而散落下来,垂在她苍白的颊边,她也浑然不觉。
怎么会……他怎么敢?!那个她视如蝼蚁、随意拿捏的司机和他的律师,怎么会查到这些?!怎么会把矛头对准她和张远之间那摊烂泥般的私事?!这明明是和车祸毫不相干的领域!
她感觉旁听席上所有的目光,那些记者探究的、幸灾乐祸的、如同观看动物园里稀有动物般的好奇眼神,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让她无所遁形。她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几个原本对她毕恭毕敬的“朋友”或商业伙伴,投来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微妙的、看戏的成分。
一股混杂着暴怒、羞耻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像沸腾的岩浆在她胸腔里翻滚、冲撞。她恨不得立刻站起来,用最恶毒的语言斥责那个胡言乱语的律师,把张远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拖出去千刀万剐!但她不能。这里是法庭。是讲究证据和规则的地方。她林薇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撒野。她只能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力道大得颧骨都微微凸起,强迫自己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难堪,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化作胃部一阵阵尖锐的痉挛。
她看着证人席上那个抖如筛糠、几乎要瘫倒的蠢货张远,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或担忧,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鄙夷和一种被拖累的极致厌恶。
这个废物!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不仅没能按计划钉死陈默,反而把他们之间最不堪、最隐私的争斗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成了对方反击的武器!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冰冷而颤抖,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和翻腾的气血。她微微抬起下巴,试图重新拾起那惯有的高傲姿态,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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