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负罪责,净身出户,甚至锒铛入狱;另一个要么被拖入泥潭,要么为了自保耗尽心力。等到他们都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的时候……”
赵律师没有把话说完,但电话那头的李伟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图。听筒里传来他一声极轻的、近乎无声的呼气,那不是叹息,更像是一种对猎物落入陷阱的确认。
“而你,”赵律师最后补充,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如同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就可以安然地坐在岸边,看着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你面临的潜在风险将被彻底清除,你的‘资产重组’计划,将不再受到任何来自这些意外变量的干扰。”
车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加密信道确保着这段黑暗对话的绝对安全。
“需要我做什么?” 李伟的声音终于传来,简洁,直接,已然接受了这个冷酷的策略。
赵律师的嘴角,在无人看到的阴影里,勾起一抹冰冷的、胜利在望的弧度。
“暂时什么都不需要做,李总。保持你一贯的冷静和距离。剩下的事情,”她轻声说,仿佛在做一个优雅的收尾,“交给我来处理。”
通话结束。赵律师将加密手机放回包内,重新靠回椅背,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浑水已经搅动,渔网正在撒下,而她,这个隐藏在幕后的终极操盘手,已经开始稳稳地收拢牵引着所有人命运的丝线。
法律援助中心的等候区比王静上次来时更加拥挤,空气浑浊,弥漫着汗味、焦虑和廉价打印纸的气息。人们脸上刻着相似的愁苦与麻木,低声交谈着各自的不幸,声音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嗡嗡声。王静紧紧攥着那个存有苏晴照片的手机,像握着一块滚烫的炭,坐在塑料椅子上,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轮到她。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实习律师刘,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他领着王静走进那个用隔板临时隔开、只有几平米的小办公室,里面堆满了卷宗,唯一的老旧电脑风扇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王女士,关于陈默先生的交通事故,情况……不太乐观。”刘律师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公式化的同情和显而易见的无力感。他翻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里面是初步的事故认定书和一些现场照片的复印件。
“根据交警的初步调查结果,以及路口的监控片段显示,”他指着照片上车辆最终的停止位置,“陈先生的车是在试图违规变道时,与正常行驶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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