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坐标,是不是也能引动灵纹?
没时间想了。罗盘声逼近,另一队人已经开始挨摊搜查,踢翻箱子、掀开布帘,动作狠辣。眼看就要摸到他刚才藏图的摊位。
陈无咎转身就往回走。
别人往前逃,他往火坑里跳。
他绕到摊后,借着倒塌的货架掩护,蹲下身扒拉残骸。木箱碎了一地,铜钱、破布、断刀散得到处都是。他手指飞快翻找,忽然触到一处夹层——薄皮纸,未拆封,边缘用蜡封着。
他二话不说塞进怀里,刚要撤,头顶忽地一暗。
罗盘的光扫了过来。
“在这儿!”
“翻出来!”
两名柳家私兵已站到摊前,一人举罗盘,一人拔刀就要掀箱。陈无咎屏息缩在箱底阴影里,连呼吸都压成一丝细线。
刀尖戳进木缝,差半寸就要挑开他藏身的角落。
就在这时——
“轰!”
远处货栈一声爆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群尖叫四散,追兵齐刷刷扭头。
“走水了!”
“有奸细放火!”
陈无咎抓住机会,低身窜出,顺着墙根摸到后巷尽头。那儿有个排水暗渠入口,铁栅栏锈得七零八落,底下黑乎乎一片,不知通向哪。
他正要钻,忽然听见背后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摊主被一名柳家私兵一脚踹翻在地,脑袋磕在石板上,血立马流了出来。那人还不罢休,抽出刀鞘往他肚子上猛砸两下,骂道:“老东西,藏得好深!真以为能两边通吃?”
摊主蜷在地上,喉咙里咯咯作响,眼神涣散,显然已被当成弃子清理。
陈无咎盯着看了两秒,没动。
“棋子就是棋子,”他低声说,“还想当棋手?命不够硬。”
说完,他翻身钻进暗渠,铁栅栏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渠内潮湿阴冷,脚下是滑腻的青苔和半干的泥浆。他贴壁缓行,耳朵竖着听外面动静。追兵仍在四处搜查,喊声此起彼伏,但没人往这边来。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地图,确认还在。又掏出那张未拆封的皮纸,捏了捏厚度,估计是另一段残图或情报。暂时不看,先保命要紧。
走了约莫百步,前方出现岔道。左边一股臭味扑鼻,右边隐约有滴水声。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地上的湿泥,在墙上一抹——左边泥痕迅速变淡,说明空气流通,通外;右边泥痕不变,死路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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