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做实验?”
“你看这场仗打得有多规整:先放药人试探我的反应速度,再用灰袍人试我的战斗习惯,最后火烧现场清理痕迹。每一步都在记录,就像大夫切脉,轻轻按一下,看看你哪根筋跳得猛。”
赵破虏听得后背发凉:“所以他们根本不想杀您?”
“想,但更想搞明白我体内那东西是怎么运作的。”陈无咎扶着胸口,“祭坛吞意念的事,我已经藏得很深了。可刚才那一波反哺,还是被他们抓到了波动。”
他顿了顿,眼神一冷:“有人想知道,杀神血脉觉醒后,到底能强到什么程度。”
赵破虏刚想说话,远处一声喊:“将军!车底夹层里有东西!”
两人快步过去,只见一辆烧塌的马车底下,士兵正从木板缝里抽出半片黑布,焦了大半,边缘还冒着青烟。
陈无咎接过一看,残存的部分绣着一对弯翅鹤,嘴里衔着一把断剑,背景是翻涌的海浪。
“双鹤衔书纹。”他低声说,“三个月前,青楼密探送来的密信里提过,这是海外邪教‘归冥宗’的图腾。他们供奉的是沉海真灵,口号叫‘真灵归位,万魂俯首’。”
赵破虏瞪大眼:“所以这帮人是冲着您体内的……那个东西来的?”
“不然呢?”陈无咎把布片折好塞进怀里,“你以为堂堂邪教闲得没事,跑来东荒大陆给人当刺客?他们盯的是传承,是血脉,是能打开神陨封印的钥匙。”
他抬头看向北方山脊:“刚才那道黑烟,不是逃跑路线,是标记。他们在告诉我:我们看过你了,你也该知道是谁了——接下来,轮到你们出招。”
赵破虏咬牙:“那咱们现在就杀上去?”
“上什么山?”陈无咎转身就走,“人家连请帖都懒得写全,咱们何必赶场子?”
他几步走到队伍前方,抽出腰间短刀,在地上划了三条线。
“听好了。”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第一,所有骨瓮重新加封,埋深五丈,上面压雷击木桩;第二,驱邪符全部换成紫雷符,没有的去我包袱里拿;第三,所有人卸甲三十斤,轻装前行,今晚必须赶到边城。”
赵破虏一惊:“卸甲?万一路上再遇伏……”
“那就说明敌人比咱们还急。”陈无咎收刀入鞘,“他们今天敢露脸,明天就不会躲。卸甲是为了快,快是为了抢时间——边城那边粮断六天,军心快崩了,咱们不能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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