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在你家炕洞里找到了这个。老周以前教过我看电报码,你记的‘杏林堂’其实是‘杭州钟表厂’的代码。1989 年南岗区根本没有叫‘杏林堂’的诊所,刘军三年前就把真的李医生沉尸松花江了 —— 那具无名男尸的 DNA,和李医生家人提供的样本完全匹配。”
贾**的肩膀彻底垮了下去,审讯灯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像极了地窖里的蛛网。
1 月 24 日的讷河体育场寒风刺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里挤满了人。**台上的红色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 几个字格外醒目。当法官念出 “贾**、贾文亮、刘军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时,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哭声。
陈建国站在警戒线后,看见老周的父亲举着 “还我儿子” 的纸牌,对着**台连连磕头。老人怀里揣着老周的警号,金属表面被磨得发亮,那是陈建国去年从松花江冰面下捞出来的唯一遗物。不远处,穿蓝布棉袄的姑娘正抹眼泪,是小梅的妹妹,手里攥着姐姐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 “贾**最近总跟刘军来往,说能赚大钱”。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穿黑色棉袄的女人举着菜刀冲过来,被民警拦住时嘶吼着:“贾**!你还我男人!” 陈建国认出她是浙江商人周明远的妻子,三个月前刚从浙江赶来认尸。他走过去,把那枚蝴蝶胸针递给她:“这是你先生给女儿买的,我们会送回浙江。” 女人接过胸针,突然跪倒在地,哭声撕心裂肺。
刑场设在城郊的荒地,积雪没到膝盖,踩上去发出 “咯吱” 的声响。贾**被押下车时突然挣脱武警的手,朝着讷谟尔河的方向望去,冻得发紫的嘴唇翕动着:“小梅,我来陪你了…… 但陈警官,你记住,杭州钟表厂的白玫瑰……”
枪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贾**直直地倒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白雪,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很快凝结成暗褐色。
陈建国转身走向警车,口袋里的蝴蝶胸针硌得手心发疼。王强追上来递给他一支 “哈尔滨” 牌香烟,火机打了三次才着:“总算结案了,老周和小梅也能瞑目了。”
“没结案。” 陈建国吐出的烟圈在寒风中瞬间消散,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纸,一张是贾**鞋底泥土的成分分析报告,“这泥土里有南方红土、龙井茶叶末,还有微量水银 —— 杭州钟表厂当年做镀金表壳,要用水银提纯。贾** 1991 年根本没去过杭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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