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陈,42 具尸体已经对上失踪人口笔录,徐丽霞的口供够判贾**死刑十回了。省厅督查组下午就到,局长刚才把我骂了一顿,说家属都堵到省厅门口了,差不多得了。”
陈建国没回头,目光落在窗外结了冰的讷谟尔河上。河面冻得透亮,能看见冰层下蛰伏的枯草,三个月前就是在这儿的冰窟里,他们捞起了第一具无名男尸。死者鼻腔残留的乙醚成分,和三年前牺牲的战友老周尸检报告里的麻醉剂完全一致 —— 老周当年追查跨区域器官贩卖案时失踪,最后一次通话只留下 “小梅”“李医生” 两个词,连全尸都没找齐。他摸出胸口口袋里的旧笔记本,那是老周的,扉页上写着 “真相藏在细节缝里”。
“刘军的上线没露头,这案子就不算完。” 陈建国指尖划过案情板上的红线,那些线条从讷河辐射到哈尔滨、杭州,最后在一张模糊的一寸照片上打了个问号。照片上的男人戴金丝眼镜,是从刘军家搜出的旧物,背面写着 “李” 字,“徐丽霞说的‘零件’是肾脏和眼角膜,1989 年至今,全国至少有七起类似的器官失踪案,受害者都是 Rh 阴性血。” 他突然停顿,指尖在 “1989 年 10 月” 这个日期上敲了敲,“徐丽霞前三次口供,每次提到这个月都要摩挲手腕伤疤,像在掩饰什么。”
技术队很快从积灰的铁皮柜最底层翻出了 1989 年第四季度的失踪人口档案。陈建国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拂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停在一张边角磨损的照片上:齐耳短发的姑娘穿蓝色工装,胸前别着枚一模一样的蝴蝶胸针,名字栏写着 “小梅”,职业是讷河棉纺厂化验员。档案里夹着张体检表,血型一栏赫然写着 “Rh 阴性 AB 型”—— 和老周最后追查的器官贩卖案受害者血型完全一致。
“贾**的前女友,1989 年 10 月 10 日报案失踪,报案人正是贾**本人。” 陈建国的指尖在照片边缘摩挲,突然想起老周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信号断断续续的,却清晰传来 “小梅…… 棉纺厂…… 血型特殊……”。他立刻翻找棉纺厂的旧档案,在 1989 年 9 月的考勤表上,小梅连续三天请假,备注栏写着 “赴哈市就医”。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陈建国带着技术队直奔贾**租住在城郊的老房子。房东老两口裹着棉袄在门口发抖,老太太的冻疮冻得发紫,拉着陈建国的袖子絮叨:“这屋子邪性得很,去年冬天总听见地窖里有‘咚咚’的闷响,贾**说在腌酸菜。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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