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总兵力不过十万的北凉来说,是断指之痛。每一个黑龙营的老兵,都是用金子堆出来的宝贝,是未来的基层军官。现在,一下子没了一半。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牧之的声音很冷,透着一股子杀气。
“宇文成都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还有大乾朝廷背地里捅的那把刀子,都得算清楚。”
“算?怎么算?”
江鼎把算盘一扔,从怀里掏出那半根胡萝卜——这玩意儿现在成了他的解压神器。
“咱们现在就是个‘虚胖子’。看着赢了,实际上虚得要命。严嵩那个老狐狸肯定在京城笑呢,他巴不得咱们被这几十万降兵拖死。”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些降兵都杀了吧?”张载老夫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那一碗永远喝不完的稀粥。
“杀俘不祥。而且,这些人留着是劳动力。”江鼎摇摇头。
“那你有招?”
江鼎咬了一口萝卜,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奸商特有的精光。
“既然咱们养不起,那就让有钱人来养。”
“有钱人?”众人不解。
“大晋啊。”
江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指向了黑水河对岸的几座富庶城池。
“宇文成都输了,那是他个人的事。但这些兵是大晋的兵,这仗是大晋打输的。”
“这叫‘战争赔款’。”
江鼎的脸上露出了那种让人后背发凉的微笑。
“公输冶。”
“在。”
“你的船修好没?”
“修好了两艘,还能凑合用。”
“好。”江鼎一拍桌子,“既然咱们现在没钱没粮,那就去‘讨债’。”
“给大晋皇帝写封信。就说他们这几十万‘大军’在我们这儿做客,吃得好睡得好,就是饭钱有点贵。”
“一个人头,换十石粮。少一石,咱们就送一个大晋士兵去黑水河里填坑。”
“还有。”
江鼎转过身,看向北方,那是大乾京城的方向。
“严嵩那老小子也别想跑。”
“他不是一直想要咱们的‘火器技术’吗?不是想搞‘联虏平寇’平衡之术吗?”
“行啊。”
“咱们就给他。”
“给他?”李牧之愣住了,“你疯了?那是咱们的保命符!”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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