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别靠太近。”
任务分配下去,人们分成两拨忙碌起来。
修暗渠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破损的陶管要小心取出,碎裂的残片要清理干净,还要挖开管道两侧的土,方便施工。王猛带着二十个壮汉,从集水池一直挖到城墙根,挖出了一条三尺深的沟。
井底下的活更危险。吴伯带着三个胆子大的,轮流下井。那块堵路的石板嵌在暗渠入口,周围用石灰封死,非常牢固。他们先用凿子一点一点凿开石灰封口,再用木棍撬。
李昭两头跑,既要指挥修渠,又要关注井下的进展。胸口的伤被牵扯得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
傍晚时分,井底下传来好消息:“石板松了!”
李昭立刻下井。吴伯和两个士兵正用木棍抵着石板,合力往外撬。石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碎石灰簌簌落下。
“一二三,用力!”李昭加入,四人一起发力。
“轰隆——”
石板被撬开,向后倒去,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一股凉风从通道里吹出来,带着水汽的清新。
“通了!”吴伯激动地喊。
李昭举起火折子,往通道里照。通道约半人高,四壁用青砖砌成,虽然长满青苔,但结构完好。通道深处,能听见隐约的水流声。
“我进去看看。”他说。
“将军,太危险了!”吴伯拦住他,“里面不知道有多长,万一塌方……”
“不会塌,砖砌得很结实。”李昭猫着腰,钻进通道。
通道内很窄,只能弯腰前行。脚下是湿滑的青苔,头顶不时滴下水珠。越往里走,水流声越大,空气也越潮湿。走了约二十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像个地下蓄水池。池子中央,一股清泉从石缝中涌出,汇成一个小水潭,水潭里的水漫过池沿,顺着一条更细的暗渠流走,正是通往井底的方向。
“找到了……”李昭喃喃道。
这才是朔方城真正的命脉——一眼地下泉。前朝守军修建了复杂的引水系统,把泉水引到集水池,再通过陶管输送到城里的井。这套系统荒废了几十年,但泉水还在,从未干涸。
李昭跪在池边,掬起一捧泉水。水清冽甘甜,在火折子的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想起前世读过的史书,那些关于边塞军镇的记载,往往只提“屯田”“戍守”,却很少提及这些维系生存的基础工程。没有水,一切都是空谈。
现在,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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