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载公交车前,舌尖还残留着铁锈味。耳钉突然发烫,不是因为怨气,而是高频波动的信号。它像针一样扎进皮肤,提醒我有人在看。
吊死鬼已经不在车顶。
她滑到墙角阴影里,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发丝贴地蔓延,像探测地震波的传感器。她的嘴唇没动,但我听到了声音——是她在用阴文低语。
“活人不该有这种味道。”她说,“她身上盖了一层阳气,假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
白灵就站在三十米外的站台灯下。穿的还是那件灰白色风衣,袖口露出绷带一角。她没靠近,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手里的唢呐。
我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出现。
上一次她来,是三天前,在火葬场外围说“系统不对”。再上一次,是公交残骸刚被挖出来那天,她留下一张烧焦的路线图。两次都和协会的行动时间差了不到十分钟。
太准了。
准得像她能听见他们的指令。
我嚼了下嘴里的糖。还没化开。我把它吐在地上,踩碎。
“你又来了。”我说。
她点头。“你们拔芯片的时候,监控后台炸了三次重启。我知道你会怀疑数据来源,所以提前切断了本地缓存。”
“所以是你删的?”
“不是我。”她抬手按住额头,动作很轻,但我知道她在忍痛,“是他们让我删的。脑里那个东西醒了。”
我盯着她手腕。
绷带松了一截,从袖口滑下来半寸。边缘有些泛黄,像是反复拆洗过。可就在那破口处,露出一小段疤痕。
形状很怪。
一圈圈缠绕,像绳结打进了皮肉里。
吊死鬼的发丝猛地绷直。
她整个人从地上弹起,头发如蛇般窜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接缠住白灵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贴着皮肤绕了一圈。
然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不是封印咒。”她说,“是同类做的锁链。”
白灵没挣扎。她靠在灯柱上,呼吸变重。“放开……我还能控制。”
“控制什么?”我问。
“不让它溢出来。”她咬牙,“协会把我改造成容器,用来储存七寿衣仪式失败后的残余鬼气。每次任务结束,他们就把那些东西灌进我身体里。这道疤……是第一次注入时留下的。”
我瞳孔开始发热。
幽蓝的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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