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过五千两,田产收益也不会超过一万。”沈琼音站起身,走到院中那株海棠树下,“可他随手送未来王妃的礼物,就值一万六千两。这还不算他府中日常开销、姬妾供养、门客幕僚的支出。”
“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沈琼音折下一枝海棠,花瓣在她指尖捻碎,“这位王爷,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正说着,院门被人推开,王氏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进来。
“二小姐,老爷夫人等您半天了。”她的语气极不耐烦。
沈琼音将残花丢入泥土,拍了拍手:“走吧。”
正厅里,沈兆安已经换了一副慈父的面孔。
“音儿啊,坐。”他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昨日王府送来的东西,你都看到了吧?王爷对你,那是真心实意的。”
沈琼音垂眸:“女儿惶恐。”
“惶恐什么?这是你的福气。”王氏接话,脸上堆满笑容,“不过呢,有些规矩,母亲得提前教你。王爷年纪大了,喜欢安静,你嫁过去后,要少说话,多伺候。王爷让你弹琴你就弹,不让你弹就别碰。还有,王府里的几位侧妃、姨娘,都是跟了王爷多年的老人,你要敬着,不可争宠……”
一条条,一件件。
都是教导她如何更好地取悦男人。
沈琼音安静地听着,直到王氏说到“尽快为王爷开枝散叶”,她才抬眼:“母亲,王爷年过六旬,子嗣之事,怕是强求不得。”
“胡说什么!”王氏瞪她,“太医说了,王爷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年轻,好生养,只要生下儿子,将来王府的爵位……”
“母亲,”沈琼音将她的后话打断,“若女儿生不出儿子呢?若女儿像前三位王妃一样,福薄命短呢?”
厅内骤然安静。
沈兆安脸色铁青:“放肆!这种不吉利的话也敢说出口来!”
“女儿只是实话实说。”沈琼音站起身,裙摆拂过地面,“父亲,母亲,你们真觉得,嫁给肃亲王是桩好姻缘吗?还是说,只要沈家能得到好处,女儿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你——”沈兆安扬手要打。
沈琼音不闪不避,只是静静看着。
那只手最终没有落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沈兆安声音疲惫,“三年前陆家退婚,是沈家对不住你。但这次不同,肃亲王亲口承诺,只要你嫁过去,他就动用宗室关系,帮沈家拿到江淮盐引的专营权。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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