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捐款难以为继;其次是人员管理,志愿者热情高但缺乏经验;最棘手的是,有些不是孤儿的人也来蹭粥,甚至有人想多领一份转卖。
周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市场采购粮食,要计算用量,要培训人员,要处理各种突发状况。短短十天,人就瘦了一圈。
这天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书院,发现晓月在等他。
“院长,您还没休息?”
“等你。”晓月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先吃饭。”
周铁确实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晓月静静地看着,等他吃完,才开口:“遇到困难了?”
“嗯。”周铁也不隐瞒,“粮食不够,钱也不够。今天我去买米,粮商坐地起价,说知道咱们用量大,故意抬价。还有,今天抓到三个人重复领粥,想拿去卖……”
“你怎么处理的?”
“粮商那边,我找了另外两家,货比三家,选了最合理的。重复领粥的……我让他们在粥铺帮忙三天,用劳动补偿。”周铁苦笑,“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晓月点点头:“你做得很好。但我们要想得更远。粥铺不能永远靠捐款,必须有自己的‘造血’能力。文清之前提过手工艺品的事,我觉得可以试试。还有,粮食采购可以联合其他粥铺,统一购买,争取批发价。”
她顿了顿:“至于那些想占便宜的……财先生说过,人心有善有恶,我们要做的是激发善,限制恶。可以建立登记制度,每个领粥的人都要登记,每天限量。对于那些确实困难的非孤儿,也可以酌情帮助,但要让他们参与劳动——扫扫地、洗洗碗,让他们知道,帮助是互相的。”
周铁眼睛一亮:“我明白了!粥铺不只是施舍的地方,更是培养互助精神的地方!”
“对。”晓月欣慰地笑了,“这才是财先生真正的遗愿:不是让人依赖施舍,而是让人学会自立,学会互助。”
接下来的日子,粥铺开始调整运作方式。建立了登记制度,每个常来领粥的人都有记录;设立了“工分制”,参与劳动可以累积工分,工分可以兑换额外的食物或生活用品;还开辟了一个小角落,展示和销售孩子们做的手工艺品——简单的草编、木雕、布偶,虽然粗糙,但有人愿意买,因为知道这是善举。
更让周铁惊喜的是,附近的居民开始自发捐助。不是大富大贵的捐赠,而是一袋米、一把菜、几个鸡蛋,甚至是一捆柴火。有个卖豆腐的妇人,每天送五块豆腐;有个菜农,每周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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