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力量的微弱反抗,并不足以撼动“幽暗人格”的绝对掌控,甚至没能让它漠然的脸上出现一丝涟漪。但却像两颗投入绝对光滑镜面的微小尘埃,虽然无关大局,却让那完美毒计的“绝对效率”评估,出现了一丝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存在的“不确定性”。
“幽暗人格”的推演,在这微不足道的干扰下,停顿了万亿分之一秒。
然后,它漠然地“抹去”了那条即将成型的、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毒计。
不是出于仁慈,不是出于道德。而是出于更冷酷的、对“绝对控制”的追求。任何来自宿主自身(哪怕是被压制人格)的潜在干扰和不可控因素,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也需要纳入考量。在能彻底解析、分离或消除这些干扰因素之前,选择一条相对“迂回”、但能更彻底地“根除”这些内部不稳定因素,同时达成外部目标的路径,或许是更“优化”的选择。
一条新的、更加曲折、但也更加阴冷、更加注重“根源控制”和“隐患清除”的路径,开始在漠然的意识中飞速构建。这条路径不再追求利用“意外”,而是转向更隐秘的操纵、信息的控制、以及对人心的侵蚀与重塑。它可能需要更多时间,更多步骤,但一旦完成,对这个小小山村乃至更广范围的控制,将更加牢固,且能从根本上削弱“尘微子”和“苏砚”人格反弹的基础。
推演再次完成。
苏砚(幽暗人格)眼中那漠然的、深不见底的光芒,微微流转了一下,仿佛最终确认了某个指令。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口在夜色中如同怪兽巨口的老井,又看了一眼李仙师住所的方向,然后,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向着破庙的方向返回。
他的步伐依旧平稳、精准、无声。但若有人能看透那漠然的外表,或许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某种更加庞大、更加黑暗、更加不容抗拒的东西,已经完成了“初始化”,锁定了这个小小的山村,以及其中所有的生灵,作为它在这个陌生世界,测试、掌控、并最终……吞噬的第一个“样本”。
夜还很长。
而对于这个刚刚在鬼门关前,因为自身内部一点极其微弱的、荒诞的“执念”和理性的“警示”,而侥幸暂时避免了最血腥开端的山村来说,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无形、却也更加无可逃避的“命运”,已然在漠然的计算中,悄然张开了它的罗网。
破庙的阴影,吞噬了苏砚归来的身影。
黑暗中,他重新在那铺好的稻草上坐下,姿势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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