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之外的生死蜕变,如同褪去了一层沉重腐朽的躯壳。林墨虽依旧虚弱,真气恢复不足三成,但体内气息纯净通透,核心密钥与那“星轨之引”初步融合,在丹田气海内形成了一团缓慢旋转、闪烁着微光的星云漩涡。脑海中那条通往昆仑的星路清晰无比,第一个璀璨的节点,如同灯塔般指引着西方——玉门关。
然而,危机并未远离。黑袍人损失了唾手可得的星图,更在林墨身上感受到了融合后的、更具威胁的密钥气息,其追杀必将更加疯狂。朝廷钦天监荀攸的突然现身,也如同在暗流中投下了一块巨石,其目的不明,是敌是友,难以预料。
“必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往玉门。”荀勖展开一份简陋的西域舆图,眉头紧锁,“但金城往西,便是河西走廊,韩遂与马腾势力交错,盘查必严。我们四人同行,目标太大,尤其林兄你……”他看向林墨,此刻的林墨虽然伤势好转,但眉宇间那抹与星辰共鸣后的独特气韵,以及偶尔不经意流露的、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的守护意志,在有心人眼中,或许比通缉画像更为显眼。
林墨沉默片刻,道:“分头行事。”
三人看向他。
“木风、山鼠,你二人身手矫健,熟悉江湖路数,可先行一步,沿官道或商路西行,不必刻意隐匿,反而可以大张旗鼓,吸引可能存在的追踪者视线。沿途留意各方动静,尤其是关于玉门关的异常传闻,并在关内设法寻找一处稳妥的落脚点。”
木风与山鼠对视一眼,虽不情愿离开林墨,但也知这是当前最稳妥的策略,抱拳领命:“是,先生!”
“荀先生,”林墨看向荀勖,“你我二人,改换装束,扮作游学的士子与随行的书童,绕行祁连山南麓的羌地古道。那里虽然路途艰险,人烟稀少,但足以避开大部分官府的盘查与各方势力的眼线。”
荀勖略一思索,点头赞同:“此计甚妥。羌地古道虽险,却也最为隐秘。我略通羌语,或可应付一二。”
计议已定,四人便在乱葬岗外分道扬镳。木风与山鼠带着部分财物,朝着河西走廊的官道方向而去,刻意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而林墨与荀勖则寻了处水源,洗去一身血污,换上了荀勖行囊中备用的儒衫与布衣,林墨将气息尽力收敛,扮作一个体弱多病、沉默寡言的年轻士子,荀勖则成了照顾他的老仆兼向导,朝着西南方向的祁连山迤逦而行。
祁连山,巍峨绵延,雪峰如刃。
羌地古道并非真正的路,多是依循着河谷、山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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