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病重静养”的策略初显成效。州牧府整日药香弥漫,名医进出频繁,徐庶对外言谈间忧色重重,裴元绍更是见人就唉声叹气,将一副“主心骨濒危,群龙无首”的惶惑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邺城内外,关于林墨命不久矣的流言甚嚣尘上。
曹操方面,果然并未急于相逼。反而又送来一批珍贵药材,并严令夏侯惇不得怠慢林墨疗养之事,一副仁至义尽的姿态。但暗地里,对邺城政务的渗透、对冀州各郡的掌控,却在有条不紊地加快。这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既维持了表面和气,又不断压缩着林墨实际的影响力空间。
然而,这微妙的平衡,很快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这一日,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径直来到邺城西门。守门的曹军士兵上前盘问,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倨傲的面孔,手持一枚刻有“袁”字的令牌。
“我乃大将军(袁绍死后,袁谭自称车骑将军,但其部下仍习惯尊称袁绍旧职)麾下参军淳于琼,特来探望旧友林州牧,并有机密大事相商!速速开门!”
守门军校不敢怠慢,一边放行,一边火速通报夏侯惇和州牧府。
消息传来,徐庶眉头紧锁。袁谭此时派使者来,目的不言自明,无非是挑拨离间,试探虚实,甚至可能想拉拢林墨共同对抗曹操。这是一个棘手的麻烦,但处理得好,也未尝不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立刻前往静室,与林墨商议。
林墨靠坐在榻上,听完徐庶的汇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袁显思终于忍不住了。他这是见曹操势大,想拉我做个挡箭牌。”
“主公见是不见?”徐庶问道,“若见,该如何应对?若不见,又恐袁谭恼羞成怒,转而与曹操妥协,对我更为不利。”
林墨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见,为何不见?不仅要见,还要‘病恹恹’地见。元直,你亲自去迎,姿态放低些,就说我病体支离,无法远迎,请他屈尊来静室一叙。另外,想办法让夏侯惇‘恰好’知道这位使者到来的消息,以及……我们会谈的大致时间。”
徐庶立刻领会了林墨的意图:这是要借袁谭的使者,来刺激曹操的神经,从而在两大势力的夹缝中,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位置。“属下明白!”
不久,身着袁军服饰、趾高气扬的淳于琼在徐庶的引导下,来到了林墨的静室。一进门,浓郁的药味和榻上那个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年轻人,让他脸上的倨傲收敛了几分,转而露出一丝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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