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他带着几个稍微强壮些的青年,负责夜间的守夜,防备可能的野兽或……歹人。
小小的流民营,开始有了最原始的分工和秩序的雏形。
林墨依旧扮演着他神秘“仙师”的角色,每日除了“祈符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破败的土地庙里“静修”。实际是在苦苦思索。
他深知,光靠施粥,根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流民越聚越多(消息传开,每日都有新面孔赶来),粮食压力越来越大——虽然他的粥是无限的,但锅和分发能力是有限的。而且,如此显眼的一个流民聚集点,迟早会再次引来官府的注意。
下一次,恐怕就不是五十大板能了事的了。
他需要土地,需要种子,需要安全的住所,需要能够自保的力量。
但这些,都不是“无限白粥”能够直接变出来的。
一天夜里,孙老汉悄悄来到土地庙。
“仙师……”他欲言又止。
“孙老,有事但说无妨。”林墨点上小小的油灯(用粥跟偶尔经过的行脚商换的)。
“仙师……大家……大家心里都没底。”孙老汉叹了口气,“符水虽好,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眼看天气要转凉,这窝棚挡不住风寒。而且……而且总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为了一口吃的,偷抢殴斗之事,也出了几起了……王五(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他们压下去几次,但怕长久不了。”
林墨沉默地点点头。这些问题,他都知道。
“还有……”孙老汉压低了声音,“近来有些生面孔混进来,不像逃荒的,倒像是……探子。老是打听仙师您的事情,打听咱们这有多少人……”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是官府?还是……其他势力的?
他看着跳动的灯火,良久,缓缓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孙老,你可知这附近,可有偏僻些、靠近水源、又能稍作防守的山谷荒地?”
孙老汉一愣,思索片刻道:“往南三十里,好像有一处叫‘野人谷’的地方,听说地势险要,里面好像还有条小溪……只是听说有瘴气,还有狼虫虎豹,没人敢去。”
“野人谷……”林墨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风险意味着,也可能意味着机会和隐蔽。
他必须开始考虑转移,考虑建立一个更隐蔽、更可持续的基地。
而这一切,都需要更多的准备,和……更严密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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