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一板落下,沉重无比,像是烧红的铁条烙在臀腿上,瞬间撕裂了他的神经。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啪!啪!啪!”
板子有条不紊地落下,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毁灭性的疼痛。他咬碎了嘴里的破布,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汗水、泪水和口水糊了满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肉在开裂,骨头在哀鸣。
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只有疼痛是真实的。他听到衙役们计数冰冷的声音,听到远处似乎有流民隐约的哭泣,但很快都被更剧烈的疼痛淹没。
为什么?救人……也有错吗?
这个念头在极致的痛苦中变得支离破碎。现代社会的道德观和法律观,在这古老的刑杖下,被砸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计数声停了。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从长凳上滑落,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提醒着他还在活着。
意识模糊间,他感觉自己被拖动着,沉重的木枷套上了脖子,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然后被扔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霉味、屎尿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地上只有一些发霉的稻草。他趴在那里,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后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绝望,如同牢房里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他。金手指?无限白粥?在这冰冷的律法和暴力面前,可笑得像是个拙劣的笑话。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无声无息,像路边那些饿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影提着盏昏暗的油灯走了进来。是那个抓他的班头,姓王。
王班头蹲下身,油灯的光照在林墨惨白汗湿的脸上。他看了看林墨血肉模糊的下身,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你说你……读过大书的人,怎么这般不识时务?”王班头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同于白天的凶狠,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世道,是你能逞英雄的?”
林墨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他,说不出话。
“私自赈灾,往小了说是扰乱秩序,往大了说,就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上面的老爷们,怕的就是这个!你粥施得越多,就显得他们越无能,越可恨!你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王班头语气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嘲讽,“况且,你哪来的粮?说不清来历,不是贼赃,就是妖法!哪个罪名你都担不起!”
他顿了顿,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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