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一次更紧急:
“东安门告急!贼兵已数次攀上城头,朱纯臣国公……朱国公被流矢所伤,退下城楼!”
“西安门箭楼起火!韩将军正在扑救,贼兵趁机猛攻!”
“西华门……西华门段城墙年久失修,出现裂痕!恐有坍塌之险!”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朱元璋坐在武英殿里,像一尊石佛,只是脸色越来越白,嘴唇紧紧抿着,只有眼底深处那两点寒光,越来越亮,越来越锐利,仿佛要将这破败的大殿,将这燃烧的京城都刺穿。
王承恩和金铉急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他们知道,这位皇帝(或者说这位太祖)已经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剩下的,真的只能听天由命,看那些被恐惧和赏银驱使的守军,能撑多久。
就在东安门又一次传来“即将被突破”的急报,殿内气氛压抑到极点时,朱元璋忽然站了起来。
“陛下!” 王承恩惊呼,“您要去哪儿?您这身子……”
“东安门。” 朱元璋吐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右手按在了腰间——那里挂着的,不是天子剑,是那把从地痞手里夺来、砍过叛徒、沾满血污的普通腰刀。
“皇爷!万万不可啊!” 王承恩扑过来,想拦住,“东安门已是险地!流矢如雨!您万金之躯……”
“万金之躯?” 朱元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王承恩,城要是破了,咱这万金之躯,值几个钱?够李自成砍几刀?”
他推开王承恩,迈步就往外走。脚步有些虚浮,左臂的伤让他身体微微倾斜,但那步子却迈得异常坚定。
“金铉,你留守武英殿,盯着各处消息!”
“王承恩,你跟咱来!”
他不再多言,径直走出殿门。王承恩一跺脚,抓起一件不知谁的旧披风,赶紧追了上去。
穿过重重宫门,越靠近东安门,那股惨烈的气息就越发浓重。硝烟、血腥、焦臭混在一起,令人作呕。路上到处是匆匆奔跑的伤兵和搬运守城物资的太监,看到皇帝亲自前来,全都惊呆了,慌忙跪倒。
朱元璋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登上东安门城楼。
眼前的景象,比韩赞周描述的更触目惊心。
城墙多处垛口破损坍塌,砖石和尸体混杂堆积。守军人数明显稀疏了许多,许多人带伤,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濒临崩溃的疯狂。城下,如蚁般的闯军士卒嚎叫着,顺着几十架云梯拼命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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