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击?”
余则成压低声音:“刘耀祖不是疑心重吗?咱们就给他点东西,让他疑。让他觉得咱们在搞什么大动作,让他急,让他乱。等他乱了,咱们再出手。”
吴敬中眯起眼睛:“具体点。”
“比如,”余则成说,“咱们可以放点风声出去,说站里最近有大行动,要查什么重要案子。但不说是查什么,就让刘耀祖猜。他一猜,就会动。一动,就可能出错。”
吴敬中想了想,点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风声怎么放?”
“让林曼丽放。”余则成说,“她不是刘耀祖的人吗?咱们就通过她,把话传过去。”
吴敬中盯着余则成,看了好几秒,忽然笑了:“则成啊,你这脑子……转得真快。”
“站长过奖。”
“行,就这么办。”吴敬中说,“具体怎么操作,你来安排。需要我配合的,说一声。”
“是。”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聊完了,梅姐饭也做好了。
一桌子菜,很丰盛。梅姐不停地给余则成夹菜:“则成,多吃点,看你瘦的。”
“谢谢师母。”
吃饭的时候,吴敬中忽然说:“则成啊,那个毛线……到了吗?”
余则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该快到了。陈老板说这个礼拜能到。”
“到了就拿过来。”吴敬中说,“让师母看看,是不是她要的那种。”
“好。”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余则成告辞。梅姐送他到门口,拉着他的手说:“则成啊,常来。一个人别老闷着。”
“知道了师母。”
走出吴公馆,天已经黑了。街上人不多,路灯昏黄。余则成慢慢走着,脑子里想着刚才跟吴敬中商量的计划。
这计划险,但值得一试。要是成了,刘耀祖就得栽个大跟头。
翠平,他想,我又要走一步险棋了。你会不会又骂我“书呆子”?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苦。
走到住处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窗户黑着,像只空洞的眼睛。
他忽然不想上去。就在楼下站着,站了一会儿。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带着雨后的湿气。
远处传来卖夜宵的吆喝声:“馄饨——热乎的馄饨——”
他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走到街角那家馄饨摊,要了一碗。
摊主是个老头,手脚麻利。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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